太好的预感。
虎杖悠仁抬起眸子看过去，发现两位老师，还有钉崎野蔷薇、伏黑惠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两个老师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也相当不妙呢……
他冷汗直流，意识到了自己刚刚一不小心就把脑子里想的话给说出口了！
“蠢货。”两面宿傩那家伙没有一点同理心地嘲笑他。
钉崎野蔷薇的表情也一言难尽：
“真的完全没想到啊，虎杖你居然还是这样一个不道德的家伙！”
“我可以解释的。”虎杖悠仁干巴巴地说，“夏油老师，五条老师，请冷静一点！”
……
清水春屿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性格温吞的孩子，如同一只小蜗牛，戳一下就会软绵绵地收起触角。
初中的时候他发育缓慢，个子还没有突然蹿起来的伏黑惠高，被人欺负了也一无所觉。
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和工藤新—他们待在一起，而且也不是被人用暴力对待，于是一点被人揉搓捏扁的意识都没有。
清水春屿十四五岁时就漂亮得惊人了，眉眼嘴都比一般人精致，笑起来绵软可爱。
有些男孩子就会去捏他的脸，调侃一样地将手肘放在他的肩上，亲昵地触碰他的腰。即使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也不太乐意被他们触碰，但好像也拒绝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种抚摸带了些狎昵的意味，让他有些不适。
而那些家伙总仗着自己的大块头强势地触摸他，还不许反抗。
清水春屿某次上厕所时听见了男生们围聚在厕所里发出刺耳的哄笑。
“像女孩子一样，这么说他不会生气吧，可我说的是实话哟……”
“腰超级软的。”
“很可爱呢……春屿酱。”
后知后觉地，清水春屿察觉到了自己好像是在被“性骚扰”。
但他这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不论是一周目还是现在，没经历过这种恶意的他第一时间是愣在原地，仓惶无措。
成年人好像也没有比未成年人成熟稳定到哪去，他不太会处理这样的麻烦。
而且还多了更多深层的顾虑：小杰和小悟很忙吧，这种事也要去找他们吗？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吧……但因为他是男孩子，还没有吃太多亏，不管是哪个长者过来处理都会很棘手的。
伏黑惠清晰地记得那天。
清水春屿缩在角落中，皱起来的小脸血色全无，眼睛微微泛着红，神情很可怜，呆呆的，还有被恶意笼罩在身上的破碎感。
伏黑惠幼时还受到过清水春屿的庇护和疼爱，那时候的春屿还能严肃着面孔，让那些对他恶作剧的孩子不许再这样做了，怎么轮到自己换欺负时，会这么可怜无措呢？
伏黑惠也说不清当时心里的想法了，愤怒？心疼？总归是气血上涌，脑门一热，然后就冲进去打人。
有些不管不顾了，但他并不后悔。
他和清水春屿那软绵绵的体术不同。
清水春屿当然也学过体术，他曾经还被两个监护人轮流教导过，但总是嫌累，没练一会儿就选择当一条咸鱼，那两人也不勉强他，由着他偷懒。
体术自然学得乱七八糟，一点也不行。
但继承了父亲的强健体魄和竭力锻炼体术的伏黑惠同他大相径庭，进去之后就打得那些男生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欺软怕硬的家伙们根本不敢对优黑惠大呼小叫，在伏黑惠警告他们以后再敢碰清水春屿一次就收拾他们十次后，夹着尾巴就溜了。
收拾完那群混蛋们的伏黑惠从厕所走出来，站定在清水春屿面前。
清水春屿感觉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