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我们家的吗?并不是邀请,而是被我强硬带过来的,我很抱歉用了这样的方式,但我不后悔。”黑羽盗一静静地看向在场的几人,“春屿要去的地方是横滨,港口城市的动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我希望你们能够动作快点。”
黑羽快斗张了张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五条悟和夏油杰面色冷肃,没了插科打诨的心思,直接拍板买下去横滨的最近一班车票,然后出发。
……
横滨,镭钵街。
碗状的大坑诞生时间并不久,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这里就变成了断壁残垣和屋瓦废墟。
无家可归的人们、流离失所的儿童和无所事事的流浪闲汉抢先一步占据这个地方,聚集起来后就在缝隙中如同老鼠一般生存。
也许是政府无力经营这里,或者是阴暗面的势力爪牙过于强大,这里的管理主权被舍弃,成为滋生黑暗与混乱的沃土,诞生罪恶和恐慌的狂欢。
缺少食物和住所的清水春屿在不知不觉间就流浪到了镭钵街附近。!
黑羽快斗回家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让人窒息的低气压,沉默与死寂铺天盖地袭来,他以前有这种感受还是在夏天。
他坐上了一辆老旧的大巴车,玻璃窗都封闭着,人群极密又没有电扇还缺少可供呼吸的空间时。
焦躁、急切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挑逗着人类暴怒的神经因子,所有人都像是装满了火药的木桶,只需要一粒火星子就能够点燃,然后焦灼的人类就会爆发出争吵来。
不过在黑羽快斗帮助清水春屿逃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他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胖揍一顿,但是他并不后悔。
男孩头皮发麻地走进了公寓里,在沙发上看见面色沉沉,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四个人。
他的父母和两个陌生的少年人。
这是黑羽快斗绝对难以忘怀的一个午后。
他的温柔的母亲和儒雅的父亲从来都信奉温和教育,从来都是一字一句给他讲道理,基本不会存在黄金棍下出孝子的行为。
今天是黑羽快斗第一回遭到了男女混合双打,实在是……非常难忘。
夏油杰和五条悟面面相觑,他们在一旁看好戏,一点要劝诫的意思都没有,更是帮忙递了工具。
五条悟甚至还猫猫祟祟地掏出了手机,咔嚓咔嚓一连给挨揍的黑羽快斗拍了好几张照片,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黑羽盗一无意间瞥见,他差点就没能继续下得去手。
夏油杰叹气:“我们的运气真是一如既往地差啊,春屿宝宝的严防死守让我有点难过。”
“我们真的是哪里做错了吗?”
大概是因为清水春屿的再次逃跑严重挫伤了他们的积极性,再回忆起之前的那封信,他们开始怀疑起寻找这项行为的正确性。
黑羽快斗听见这句话,捂着屁股,眼角还泛着水光都要跑过来凑热闹,大声地说:“不是的,春屿说他很喜欢你们的。”
“他说他不想成为你们两个的软肋,所以才偷偷离开的。”
或许是在跟自己大了只有十岁的少年人面前,所以黑羽快斗强忍着抽噎的冲动,任由泪水哗啦哗啦流还要坚持说:“他在那天跟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还没有忘记你们,在一起给泥塑陶罐上色时,还给你们精心挑选了陶罐。”
颜色迥异的两只猫猫陶罐,一左一右地摆放在黑羽快斗的书房里。左边那只是黑色猫猫,还眯着眼睛;右边那只是白色猫猫,眼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算命眼镜。
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只猫分别是给谁的。
幼崽需要两只手才能捧起来,还安静地坐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绘完的猫猫瓷釉陶罐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