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罢了。
她凭什么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
下贱,肮脏的女人。
会议期间,他不至于没分寸到真的打伤对方,给自己找麻烦,但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堵不是问题。
所以他命人把那个侍女的手臂砍下来,带到这位加茂小姐的面前。
一个下人而已,他不觉得有什么所谓,但是那位小姐可不一定吧?
想想她会因为看不见,去摸一条残肢,最后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禅院直哉只觉得高兴。
而且,这个无辜的下人刚刚还跟她在一起。
真期待。
禅院直哉正出神地想着,视线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没想到她居然慢慢转过了头。
空洞的眼睛里明明什么也没有,细看还有些瘆人,却无端让禅院直哉下意识紧绷了身体。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顿时勃然大怒,紧盯着加茂枫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烧穿。
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女人!
她能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敢随便动来动去,真是没有规矩!
手背上传来痒意,好像有蚂蚁在爬,禅院直哉厌烦地扫了眼袖下的手,上面什么也没有。
啧。
他烦躁地抬起头,面前却不是刚刚的庭院,而是一片猩红的海。
脚下的土地变成了一轮圆月,天空化作大地,大地轮转为天空,两者又未完全分离,藕断丝连地粘在一起。
天边的鲜血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像是蝴蝶的昆虫,每煽动一下翅膀,都带来阵阵
血气。
引得他浑身的血液也开始颤抖,就像在塑料板上跳动的水珠,四散开来,不再参与身体的血液循环,混乱地,自由地狂欢。
这是......什么?
禅院直哉感到呼吸变得急促,脑袋发混,又有种被抽空的感觉,让他无法挣脱。
禅院直哉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生气吗?”
......谁?
憎恨吗?”
是谁?!
“痛苦吗?”
“想要全部发泄出来吗?”
蝴蝶煽动巨大的翅膀,从远方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覆盖天空。
带着血腥和疯狂,将他的理智全部淹没。
啪嗒。
清脆的水滴声结结实实落在每个人的耳中,侍从心头一跳,猛然回头,看见背后的禅院直哉眼眶里流出了两道血泪。
他的双眸变得无神,与加茂家的小姐一样,呆滞地看着前方。
“少爷!”
顾不得其他,侍从们簇拥着那流血泪的孩童,脸上布满了急躁。
“少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快、快去通知家主大人!”
“少爷?!您在干什么——”
“少爷疯了!快逃啊!!”
黑蓝的咒力在他周身浮现,索命般掐住了侍从们的脖子,赤红着双眼,跟疯牛一般横冲直撞,杀意一视同仁对每个人展现。
暴走的力量将他们甩开,砸在水榭的栏杆上,有的直接晕了过去,场面瞬间一片狼藉。
女孩折扇半开,鎏金的扇面当在脸前,只露出无机质的灰白双瞳,倒映出对方仿佛忏悔一般的血泪。
无人发现,男孩的手背上掉落下一只蚂蚁,后腿抽搐了一下,在原地痛苦挣扎了一会,随即不动了。
蚂蚁体内的咒力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混乱的局面。
加茂枫低着头,轻轻敲着手中的折扇。
虽然刚刚很想直接将咒力丝线塞进对方的脑子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