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炉的威胁横亘在眼前,他们想要阻止焰尤成神,难上加难。
青雁想得头昏脑涨,只得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素照儿在妖界潜伏了这么久,定然很了解妖皇炉,也许她有别的破解办法。”
群玉闻言,歪着头道:“我之前就想说,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潜伏在妖界?看起来确实待了很久,这是圣心谷打击妖界计划的一环么?”
青雁闻言,也有些纳闷:“圣心谷偏居一隅,和妖族似乎并无宿仇。”
“也许是个人恩怨。”陆恒忽然道。
他眉目微敛,神情淡漠,群玉却仿佛看出一丝怅恨,忍不住问:
“像你那样的……个人恩怨吗?”
陆恒撩起眼皮看她:“你想问什么?”
“我没有想问什么。”群玉忙道。
其实她想问,一直想问。
他的家人是不是都不在了?都被妖魔杀了吗?他是怎么逃脱了?又是如何……一个人挺到今日?
同行这么久,陆恒对于那些沉痛过往,几l乎只字不提。
陆恒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说反话。
“我家在京畿淮水县,天子脚下,很富庶的地方。我自小无父无母,养在姑姑姑父膝下,他们待我很好,后来,我又有了四个活泼的弟弟妹妹。”
陆恒嗓音清淡,像在转述他人的故事,
“七年前,我十五岁,记得是春天,买菜回家的路上还看到家门口杏花开了。到家不久,外面血光冲天,我
也不知那些是什么东西,突然杀进家里,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四个弟弟妹妹生剖了。”
“l③③[”
……
群玉指尖嵌进掌心,身体止不住战栗了下。
难以想象,若有人当着她的面生剖她的家人,她一定当场就疯了。
若能侥幸活下来,她一定会变成比陆恒恐怖百倍的、完全被恨意支配的怪物。
青雁听罢,亦是胆寒不已。
它立在窗台上,灵识对群玉说:“七年前我已被贬至丰安山,所以未曾听闻此事。不知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怎么逃生的?”
群玉也有些疑惑,不过陆恒不说,她没打算问。
青雁想了想,又道:“记得他之前说过,十五岁那年在父亲坟前获得尘霜剑。也许就是尘霜剑救了他。”
群玉轻轻点了点头,见陆恒已经说完,她不自觉伸手抓住陆恒胳膊,小小声转移话题:
“我又饿了,我们弄点东西吃吧?”
陆恒说好,领着她走进屋子。
刚迈入室内,光线昏暗下来,陆恒忽然停步,转头对群玉说,声音沉沉的:
“群玉,这话我从前说过,今日再提一次,你别不高兴。妖王宫危险重重,我必然要闯,但你不必非要陪我冒险。”
群玉愣了下,抓在他手腕的手轻晃,碧绿的镯子折射日光,晶莹剔透。
“陆恒,这话我从前也说过,今日再提一次,你就好好听着。”
群玉学他语气,声音沉沉,
“我是一定要保护你的。我许群玉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金乌西斜,阳光穿过妖界层层雾霭,滑过陆恒微微绷紧的下颚。
群玉背着光,黑眸漆沉,心想:我若真是饕餮,岂不是更不会死了。
混沌之力化作的不死不灭的上古凶兽,妖王即便真的能炼化我,也一定极为不易。
要知道,上一个、上上个想吃老娘的人,最后都被老娘吃了。
群玉浮起笑意,眸中闪过狠戾与疯狂,看向陆恒时,又恢复了单纯浪漫:
“你做什么给我吃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