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不论有没有受到客观因素影响,结果终究是无可改变的。
同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想看到第二次发生。为了杜绝往后的全部可能性——他是有可能会选那个牧出弥洸最不愿意看到,却也在简单快捷的方法的——只要让帝光这些曾经深度接触过乱步的这些人消失,他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将无限缩减至零。
牧出弥洸甚至都能猜到了,当他真的制造出这样的事件之后肯定会告诉自己,这些原本无辜的人,都是因为他无谋的行动才消失不见的吧。
不管他以前是否真的在乎这些萍水相逢的朋友们,生命的重量一定会最大限度的磨损掉他对善良的期待。
——但他可是天下第一的名侦探啊。
所以保护那些智力水平和孩童一样的其他人们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即便是抛开扮演值的束缚——站在牧出弥洸的立场上,他也不希望任何一个自己有能力拯救的人,却在他的面前走向死亡。
“在想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牧出弥洸跟森医生一起到基地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带着打包的甜品们到了食堂。森鸥外显然回来之后也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对他的行动没有太多过问。
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在组织的基地里不会存在什么“不好”的影响?
就原著里他干脆利落揭穿立原道造身份的那段演出,牧出弥洸其实倾向于他肯定多少知道组织里存在哪些不安定因素。但放任他自流的理由是……
不重要了,毕竟现在其中一个不安定因素——降谷零,正站在他的身旁。!
眼前的森医生。
他想监控的人也从头到尾都不是乱步,而是乱步周围会接触他的其他人。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这一点我得向你道歉。”森鸥外说,“但是你也做了很出格的事情吧。”
牧出弥洸一副好似知道自己理亏的样子低了低头,但嘴上还是硬的,“不就是炸了一个基地而已嘛,过两天我再帮他们想办法组织起来一个更好的不就行了?”
“我说的不是那一边。”森鸥外摇了一下头,“刚刚的那几个孩子,应该就是你从组织跑出去玩的那段时间里认识的吧?”
牧出弥洸有点不解地抬头看向了他,“我不可以交朋友吗?你以前不还总是说,让我多去跟新人训练营的同龄人们多交流一下之类的话。”
“因为他们和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森鸥外说。
明明他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但牧出弥洸就是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阵寒意。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的暗流在深处翻涌着。
“我们是站在黑暗那一端的人。”他接着说,“你想要强行走过去,一定会让其中一方迎来消亡。”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牧出弥洸仍然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但倒是肯松口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以后不和危险的人物交往就是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人,不如说以前就一直是他们在给我找麻烦。”
“是这样吗。”森鸥外刚刚的表情总算软化了些许,他露出微笑来,“你是这样想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虽
然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变得轻快了,但牧出弥洸却反而隐隐觉得不安的火苗逐渐旺盛起来。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回避了这次对视,抬手把自己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
“所以说这个东西能不能不要一直放在我身上了?”他双手捧着这顶帽子,“啪”一下拍到了森鸥外的胸前,“虽然知道是你之后我不会再总是束手束脚了,但是它的存在感真的很强烈,通话时会影响信号出现杂音,以至于我都不方便打电话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