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裂缝中伸了出来。
无边威压从谢子厌身上爆发而出,手中长剑随着他不停地搅动,痛苦更甚,他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美得动人心魄。
他的师尊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谁要是敢动她,那便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撕裂的空中威压越浓,生生压得文广道人口吐鲜血,几欲承受不住。
祭天人殉,伤敌五百自损一千,这种以自身痛苦献祭攫取神或魔力量的法术,基本只有域外三洲那些穷途末路的魔修邪修才会使用,谢子厌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而且自从大战过后,上古神族凋敝,原始天魔族被灭族,白玉京如今已没有几位神仙。神族斩断了人间通道后,数千年来没有人能获得上界古神或者天魔族的力量。
谢子厌一个小小的化气期竟然真的召来了上界的力量?
被召来的是谁?
张玄蕴不知道,因为凭谢子厌现在的实力还太弱,无法窥得那根巨大手指后的容颜身形。
她面色极其复杂地看了眼谢子厌,二话不说,单手作刀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师尊……”满身是血的少年踉跄几步,软软倒在了张玄蕴的手臂上。
抱着谢子厌召回魏小钰,张玄蕴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朝远处飞去。
这一战虽然很是凶险,但是她却颇有收获。
修练这么多年,有师尊在几乎没有她出手的机会,所以空有修为实战经验缺乏,甚至有点手忙脚乱,而这是大忌。
如若真的遇见生死关头,任何一个闪失都会丢掉性命。
这样想着,张玄蕴带着已经昏迷的谢子厌极速出了汴京城。
一路上魏小钰在她身后警备着,一直到飞掠出了城门,“小姐,没人追上来。”
“谢谢。”张玄蕴放下了心,她现在的状态可不想再打一架。
魏小钰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不不不……都是因为我才这样……该说谢谢的,是,是我。”
张玄蕴偏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报仇了吗?”
“报……报了”魏小钰点了点头“我没……没杀他。”
“为何?”张玄蕴身形微顿,胸中瞬间生气了一股子类似于恨铁不成钢怒意,声音都拔高了“你难道对薛汪余情未了?”
“不不不……不是的。”魏小钰慌忙摇头“他死……死不足惜,死太……太便宜他了,我……我得让他活着……痛苦的活着。”
张玄蕴的愤怒这才散了大半,赶路途中,魏小钰磕磕绊绊地讲了薛宅发生的事情。
薛汪知道了薛夫人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和薛夫人大打出手,薛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掉了,薛汪被魏小钰困在一天的时间里不停地做各种各样的噩梦,被吓疯了,魏小钰离开前薛汪趴在茅坑边……
临走前,魏小钰留下了一封血书,字字泣血地写下了薛汪所做之事。
后来汴京城里就多了一个疯子,见谁就下跪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小钰,我不该杀你……求求你原谅我……”
那曾经风光一时的薛大人彻底沦为了汴京城里的大笑话。
此事沸沸扬扬的传到了皇帝耳中,听闻大怒,罢免薛汪官职抄没家产……
这是后话,而此时的张玄蕴找了间山中猎户搭的简陋木屋,将谢子厌扔到杂草铺的床榻上后,她差点虚脱地跌坐到地上。
灵力所剩无几,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因为来不及包扎而浸出了更多的鲜血,竹青色的长裙都变成了湿漉漉的深黑色,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躺平休息,可是不行,若是被魏小钰看出她现在是强弩之末,如果她此时发难……
张玄蕴单手抓着床柱,借力站稳身形,除了白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