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仙府,大师兄小师弟那些弟子都还在。
她的家还在。
“好。”云梦生点头“先进去再说。”
三人的师尊花醉月在时,对于张玄蕴的要求那也是有求必应,无论多过分的要求。
花醉月极其疼爱张玄蕴,两人唯一一次吵架还是因为谢子厌。
而现在云梦生主管逍遥仙府,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师妹更是宠得没边,虽然总是说着张玄蕴胡闹,可是背地里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弄到她的面前。
“师姐,这次在外面遇到什么好玩的没有?”蚩寒洲摇着张玄蕴的手臂问道。
“那自然是有的,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师姐快给我看看……”
张玄蕴挽着云梦生的手臂,蚩寒洲则挽着张玄蕴,三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跨过门槛朝大殿走去。
没人去管身后的谢子厌。
也没人在意他此刻的表情。
骄阳下,少年颀长清瘦的身影慢慢拾街而上,一身黑色是阳光也无法撕裂穿透的颜色。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张玄蕴就像是没了骨头,懒散地斜坐在大殿的椅子上。
对于她没个正行的坐姿,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云梦生对着弟子叮嘱了几句,折身回到大殿中,问道:“师妹,这些时日为何一封书信都未曾传回来?”
对这个大师兄张玄蕴糊弄不过去,只能大概交代了自己出门做了什么,不过她没说是因为担忧谢子厌才出的门只说是偶遇,怕他们担心自然是省略了汴京城的大战。
即便她的话已经尽量的删减了没有透露出一点风险危机。
可蚩寒洲却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着两步地奔到张玄蕴的面前,表情很是不善地问道“师姐,怪不得你脸色这么差,受了多重的伤?”
张玄蕴赶紧说道:“不严重不严重,这不是日头太大了吗,活生生晒出来的。”
“对了,瞧瞧我给你带的礼物。”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银质的扁圈转移了话题。
蚩寒洲没去看扁圈,一双桃花眼望着她不说话。
直到,张玄蕴将扁圈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快戴上给师姐我看看,我的眼光必定是不会差的。”
望着她的笑,蚩寒洲终于从她脸上收回视线,没有再去深究,顺着张玄蕴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云梦生也没有再多说。
他的师妹他太过了解。
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但她若是决定不想说的事再问都没用。
很快有人送来了冰镇的梅子汤,还有新鲜的番瓜。
张玄蕴瞬间感觉被晒焉的自己活了过来。
连着吃完几片甜甜的番瓜,她对着天空努了努下巴问道“这天裂了,修真界的人没有炸?”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天裂而已又是什么大事?”蚩寒洲说着,一边给张玄蕴递过了一方干净的手帕。
云梦生说道:“修真界里各种猜测都有,众说纷纭,有的猜测是魔物要出世,有的说是宝物现世……不过大部分人都觉得与天界众神有关。”
一听这话,好似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一般,张玄蕴也不再多想了。
即便她此时身在一盘看不见的局中,甚至连背后的执棋者都不清楚。
却因为所知实在是太少,多想也没用。
只有等着那双看不见大手开始搅动风云,或许才是窥得真机的时候。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玄蕴刚坐了没一会儿,蚩寒洲就来了。
这一次出门,连着受了两次伤,即便有丹药,但终究是伤了根本,疴疾旧伤又怎么会逃得过这个蛊医双修的小师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