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钰皆都默默忍受了下来,只盼着夫君来年秋闱能中。
第二年秋日,薛汪倒也争气,还真的考中了举人。
魏小钰开心得将自己唯一傍身的首饰卖了,换来银钱做了一大桌丰盛晚餐,本以为熬出了头,然而她不知道,这才只是她人生不幸的开始。
第三年,魏小钰肚子仍然毫无动静。
如今薛汪已经中举,自然多了攀附之人,时常有人在其耳边撺掇休妻。
起初薛汪倒并未动心,但是随着撺掇的声音越来越多,每每回家再看到面色黑黄双手粗糙的魏小钰,嫌弃之心便越来越重。
直到薛母提出了‘拍喜’。
他们都相信不能生育者,都是身上有邪气。只有经过一顿痛打,邪气才会被打跑,这样女子就可以怀孕。
一次,魏小钰被薛母指使半夜出去接薛汪。
走到半路,突然冲出了几个男人,拿着藤条木棍铁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兜头就打。
魏小钰被抽打得头破血流,痛苦求饶,这些人根本毫不理会,下手还越来也重。
“薛郎……薛郎救救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魏小钰惨叫着,抱着脑袋勉强跑出几步,膝盖就被铁锹打中。
她惨叫一声,重重倒地,瘦弱的身子在地上无助地翻滚着,口吐鲜血地惨叫着“啊啊啊……不要打了,……好痛……薛郎……薛郎……”
而任凭她如何痛哭,那帮人却没有停手,嘴里还在大声呵斥“生不生,生不生?”
生不生?
生你爹还是生你娘?
撕心裂肺的疼痛加身,张玄蕴气得恨不得立刻抽出自己的鞭子,把这些刽子手杀个干净。
然而即便再愤怒,却什么都无法做,这些事只不过是魏小钰残存的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