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许多。
虽然被女朋友一口气连戴了十顶绿帽实在让人心情复杂,但伍文祖的性格还是更偏向于记住他人好的一面——因此,哪怕结束得如此无奈,他更多也是不愿去惦记负面的东西,而是想把曾经的美好珍藏。
看着这对即使分手还能做朋友的年轻男女,李思诗多少倒是有点羡慕他们的洒脱了:如果她和某些人也能像这样的话,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最起码是不需要在事业和享乐里,作出一个选择来。
“你在想什么?”看李思诗遥遥看着伍文祖和ABC女郎远去的背影发呆,程尔健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他们真的好洒脱,就算做不成爱侣,始终也还能做好朋友。”李思诗意有所指地说。
“我反而觉得,如果真的爱得很刻骨铭心的话,分开之后是做不成好朋友的。”程尔健摇摇头,“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的,或者某个时候,人的想法就会像月亮那样有所变化了呢。”虽然对“世间上依然都还是有真挚的爱情”这类想法仍有期待,但李思诗对自己看来,却是更相信流动的情感。
也许在某个时刻是真的深爱,不过深爱并不能维持一生——因为它需要两个人的共同维护和双向努力。
所以,她只会选择事业这个只要自己一个人足够努力,它就永远都不会辜负自己的选择。
不多时,负责处理此类事件的工作组排除危险完毕,被隔离在隔离区域外的所有人,便都可以允许回往现场。
进去酒吧将他们遗留的背包找回来,一行人就打车回去定好的酒店,各自回房休息,准备第二天上午早起赶早班机前往大马。
等飞机轰鸣着飞离大地,透过飞机舷窗往外看向碧蓝天空之时,在星加坡的这一夜,仿佛就像是一场凌乱不堪又莫名动人的插曲,曲终人散后,就只余淡淡的记忆和怀念。
不过,对李思诗、程尔健这种接受能力高的人来说,这就是一场难得的在异国他乡的冒险旅程;对乐云、万嘉湄这种接受能力不太强的人来说,就或多或少有点后怕的后遗症了。
话题使然,万嘉湄也跑去和乐云一起坐了,倒是难得让李思诗和程尔健这对有共同话题的师兄妹坐在了一起。
“世界那么大,见多点东西,你们就不会那么‘大惊小怪’了。”程尔健回头笑着对两人说,立刻收获了万嘉湄的一对白眼和乐云那“你这兔崽子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的瞪眼。
“我又没说错……”程尔健委委屈屈地扭回脑袋。
“有时嘛,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时代和大众的接受力,哪怕你觉得它没问题,但在外人面前也不能那么随心地自由发挥。”李思诗看他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把他插在裤兜里的小型游戏机拿了出来,“老老实实交代,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偷渡’上来的?”
“飞行时间那么长,我总得找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呀……”作案工具被发现,程尔健的小表情就更加的委屈了。
看他这一脸老实认错坚决不改的表情,李思诗哭笑不得地把这部小型游戏机塞回他手里:“玩吧,我又不是那种看不惯成年人打游戏机的老顽固!”
“声音开小一点,我眯一会,到了叫醒我。”昨晚的意外闹得大家回酒店的时间有点晚,今天又是早起,李思诗少不得有点困倦的感觉了。
“嗯嗯!”程尔健把声音关到最小,没玩一会,就感觉到左边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碰撞力度。
侧眸看过去,立刻就能发现这个碰撞力度,原来是李思诗因为睡得迷迷糊糊而一点一点地点着那颗小脑袋——偶尔脑袋垂得比较低时,就会触碰到他的肩膀,然后“反弹”起来继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