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请教吗?”
风四长老却看着风琴雪,问:“她的道途,琴雪,你可看出明堂?”
“她自己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也听到了,自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风琴雪没有正面回应。
四长老张了张嘴,想再问点什么,却顾及某些东西,最终也沉默了。
他们说话的空档,秦如清也找到了答案,开始给风明月解释。
“你的绝对之境,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已经将‘力’修到极致,这说明,你的剑,确实足够锋利,此方面的剑意,你已经升无可升。”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秦如清轻轻将风明月的手执起,将她手中的剑横在两人面前,锋利的剑刃,左右映照出两人秀丽的脸。
“可
如此锋利的剑,我却有无数种方式毁掉它。”秦如清的指尖在剑身轻轻一碰,无法燃烧的神异金属却突然漫起层层大火。
秦如清在火光之中看着风明月的眼睛,“玄冥道统,我也能修。依照我的理解,杀伐只是玄冥的表意,其真意,应该是摧毁。”
“强化是一个方向。将力量强化到极致,自然能够毁天灭地。”
“可削弱也是种方向。杀一个人,抹了脖子他会死,没捅到要害不要紧,血流而尽他也能死。是怎么死的?虚弱死的。虚弱摧毁了他。”
“明月仙子,当你发觉,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不若尝试换个方向。方向变了,终点有时却不一定会变。”秦如清平静地说着,手中的火焰一直没有终止。
风明月好像也没感觉到,她的随身法器正遭受着重大的考验。
她怔忪地看着秦如清,唇微启,透过火焰,她仿佛看见了另一方天地。
法器不堪温度,开始融化,融成了一种金色泛红的液/体,低落到地面上,再没了剑的形状。
凤明月这时候才像是惊醒。松开手,金属液/体滑落,她竟然没被烫伤。
秦如清礼貌后退一步,垂头看了眼地上已经不成型的法器,歉意地说:
“抱歉,明月仙子,毁了你的法器。”
凤明月没叫停,她就一直烧下去了。
凤明月猛地摇了一下头,“不——!”
秦如清抬眸看她。
“不需要了!”凤明月脱口而出,她仿佛这时候才脱离刚才思考的状态,放缓语调说:
“以后不需要了,那柄剑。”
“还有,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了。”风明月看着秦如清说。
震撼的何止是风明月?
山顶见多识广的老家伙也在品咂秦如清提出的,“玄冥的真意,并非杀伐,而是摧毁。”
好似有所悟,又好像一无所知。
他们活了这般多的年岁,道途走到很深的境地,这意味着实力,也意味着再难更改了。
风三长老感觉到,心中最后那么一点微妙与不舒服也不翼而飞了。
她从任何角度也无法俯视秦家那个小丫头。
若单纯以年龄,会更教她汗颜。
三长老只能对风琴雪说:“幸好当日你叫我离开了议事堂。”
语气有感慨。
若她当日,赌气没离开,再倚老卖老,说了一些得罪这丫头的话,岂不是为风家日后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哪个家族……哪怕是仙品,会愿意与这样一个,未来注定会扛鼎修仙界的,一个时代最多也就那么一两个的绝顶天骄为敌呢?
当一个仙品,由衷的放下她们的颜面,想要去交好这样一位年轻天骄时,她们发现,竟也很难。
四长老担忧道:“她的性情琢磨不定,似乎很难交好。她从来不站队,先前既然没有选择第五家,这次,应当也不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