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和监听器塞进了嘴里，混着满脸的眼泪拼命往下咽，可定位器那么大，卡在他的喉咙令他干呕。
“吐出来就给我舔干净，吞下去林越。”宋斐然没有看他。
她用刀尖轻轻撬开一枚生蚝就如同撬开林颂的心一样简单。
林颂甚至没有办法再去看地上狗一样可怜的林越，他完完全全被她吸引着。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炮响声，震的游艇动荡起来。
林颂下意识扶住姑姑肩膀。
王卓快步去窗外看了一眼，回来低声和宋斐然说：“到了三小姐。”
宋斐然丢下餐巾布，起身只对林颂说一句：“跟着我，林颂。”
带着林颂离开了船舱。
----
外面的海风很大，似乎要下雨一样闪着雷电。
林颂手里还拿着枪，紧紧跟着宋斐然，他看见游艇的旁边停着另一艘更小的游艇，而不远处黑沉沉的天际下一艘炮船正在朝她们驶来。
那是……海盗？叛军？荒芜星的劫匪？
林颂更紧地握住枪，想去保护宋斐然。
王卓已经扶着宋斐然登上了小游艇，又回过头来扶他。
他还没弄明白状况就和宋斐然、以及她的人一起登上了小游艇，小游艇迎着海风迅速驶离她们原本的游艇。
然后，他听见背后传来的炮轰声。
他猛地回头看见炮弹炸在原本的游艇上，巨大的爆炸声震荡着海面，那艘游艇燃起了炫目的火光照亮海面。
林朝和那些股东还在游艇上……姑姑在做什么打算？
他侧头去了宋斐然，她扶着围栏站在那里望着爆炸的游艇，火光将她的脸和双眼映出一片火红，像燃烧的熊熊野心。
而林颂，就像扑向火光的飞蛾。
她回过头来看向了他，在海风中眉眼璀璨的对他笑了：“林颂，十七岁生日快乐。”
如果心跳有声音，他此刻的心跳一定震耳欲聋，震荡起层层海浪。
他想，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一刻。
他的十七岁，开始于爆炸、火光、她轻轻一句：生日快乐。
他很想拥抱她、张口说什么。
可她很快就吩咐王卓说：“开过去。”
小游艇很快重新靠近着火的游艇，近了才听见很多人在呼救。
林颂看见了海水里拼命抓着浮木的林朝，他手里还抓着一名中枪的股东。
“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宋斐然笑着让王卓丢了救生圈给林朝，将林朝和那名股东救上了小游艇。
林朝冻的发抖，匍匐在宋斐然的脚边不停在咳嗽，却还是用湿淋淋的手抓住了宋斐然的裤脚，“救救他们，还有其他人在海里，救救他们……”
他抬起头看宋斐然，黑发全打湿了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眶因为发红而显得格外明亮和破碎。
宋斐然望着他说：“你看到了，海盗袭击了我们，他们的船正在靠过来，多么危险啊。”她伸手拨开盖住林朝眼睛的湿发，“这么危险的状况下，我还愿意回头救你，我是不是个好人？”
林朝盯着她，眼睛里掉下来的不知道是海水还是雨水，他嘴唇颤抖的哽声说：“是，你救救他们……”
宋斐然笑了：“你该叫我姑姑，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林朝抓紧她的裤脚，几乎是哀求：“好，只要你救救他们……姑姑，可以吗？”
宋斐然满意地吩咐王卓去救人。
一旁的林颂却抿紧了嘴唇，他不喜欢林朝，在此刻开始非常非常不喜欢，他的手弄脏了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