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柳蔷的虚魂时,林南音以为这是柳蔷的又一保命底牌,当即在周围布下禁锢,一为防止她虚魂逃脱,二也是防止气息溢散被人发现。
而就在她布完禁制后,柳蔷的虚幻却是对着她盈盈一拜,叩谢道:“多谢恩人替我报仇。”
恩人?报仇?
这两个词用在刚将她的肉身踢入虚空缝隙中绞碎的林南音身上,就有些可笑了。
见禁制已成,这缕从书信中飘出的虚魂看着也很虚弱,林南音便打算给她几分钟的时间让她说说怎么回事,“为何称我为恩人?”
但凡柳蔷说的话一有不对,她会立即这虚魂打散。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柳蔷。”虚魂诉道,“我的肉身被同宗前辈夺舍,魂魄机缘巧合藏了一缕在这染有我鲜血的家书中。我知恩人对我心有疑虑,但我师父是青云宗宗主,可否请恩人将我带至师父手中,届时柳蔷必有重谢。”
柳蔷的魂魄的确是残的,也的确只能寄存于书信之上,就这些来看她很有可能说的话不作伪,但林南音还是全信不了她。
“你说你师父是青云宗宗主,”林南音道,“我记得青云宗宗主乃结婴修士,你是她的徒弟,又被同门夺舍,为何他一点都没看出来?你被夺舍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筑基六重。”
“如果真被夺舍那也已经被夺了许多年。现在的柳蔷已经是金丹一重,而且还是宗主心腹。”接着林南音把从卫元林那听到的有关柳蔷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大致同虚魂说了一遍,“你行事毫无顾忌,性情极其嚣张,我很怀疑这只是你想脱身的说辞。”
然而林南音后半部分的话虚魂像是没听到一般,还在为林南音前面说的‘她’的行径感到震怒,“不、那不是我!我自入宗就一直潜心修炼,怕的就是和人掐尖导致祸事缠身,这些和我同时进宗的人都知道。我被人夺舍,师父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到最后,虚魂很是伤心,魂体隐隐又淡了一分。
林南音见状,虽然心中警惕还在,但她也略微有点信了虚幻的话,“你怎么就知道你师父不知道这件事?或许他早就已经知道‘你’的不同,但相对于一个乖巧的徒弟来说,一把能给他办事的‘刀’更符合他的需要呢?”
‘柳蔷’性子也未必是真的跋扈,但倘若她真是夺舍而来,且又被青云宗宗主发现,她唯一能保命的办法就是臣服于青云宗宗主,为他做一些他想做但又不能自己亲手做的事。
当一个人的生死不在自己掌控之内,心性暴戾点也可以理解,甚至有可能这份暴戾也只是她的自救之法。她的秘密被人掌控,为表现出她的忠心,她不惜得罪所有人与大家划清边界。
当然,这些都是林南音的猜测,具体还要看这虚魂究竟有没有说谎。
若她没说谎的话,这青云宗当真是……
“不会的。我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虚魂不肯相信道。
林南音无所谓她怎么想,反正这些都是青云宗内部的事,和她无关。只是这人如果真的无辜,她还真有点不太好下杀手。
好在她有一个绝佳的关魂之地。
将火精剑取出,林南音把里面的魂魄召了出来,然后对他们一指信件上的虚魂道:“你们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死了。”进了她的剑,不得她允许是出不来的,至于之后这柳蔷有没有用那就再说,先留着吧。
众魂得令后立即领命,黑黢黢的一群黑雾裹挟着虚幻进了火精剑中。
做完这些,为谨慎起见,林南音又迅速离开了这里。
在重新回到天正大陆后,她感知了下周围无人跟踪,这才开始清点这次的战利品。
柳蔷的储物袋无疑是最丰厚的,她里面除却金丹功法之外,还有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