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炸得僵在原地,不过人虽然僵住了,脑子却比平时还活跃,可怕得很呢。[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动无量渡了啊啊啊啊差点忘了这是奇幻小说,他一点神识都能覆盖整个低云峰还有什么能瞒得住他的眼睛!][完蛋了完蛋了,我是不是要暴露了,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承认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现在需要无量渡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我没那么蠢!要真承认了,他万一对现实世界产生好奇怎么办!他修为这么高,万一干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至少得动用核武器才能把人干掉吧!][那要是不承认呢?我该怎么解释偷拿无量渡的事,说自己只是好奇所以抠下来看看但是发现用不了又放回去了?这倒不是纯粹的谎言,那玩意儿我也确实用不了,但关键是他会相信吗?!]“真吵。”帝江扫了她一眼,显然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一句,就能引起她这么多丰富的联想。
僵硬的乐归还在直勾勾盯着他看,像是一只坏掉的木偶,本来就不灵活的胳膊腿儿更笨重了。
许久,她弱弱开口:“对,我拿了。”
“为什么?”虽然知道答案,但帝江还是想听听她要怎么编。
乐归与他无声对视三秒,突然悲愤地捂住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渣男:“你还好意思说?!”
帝江:“?"
“你是不是忘了那天在忘还池里对我做了什么?”乐归眼圈微红,还挺像那么回事,“在我们凡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出那种事,是要对她终身负责的!但你呢?却一直没提负责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你不提,我也不敢要,还不能偷偷摸摸代表你妻子身份的法器面对她的控诉,帝江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本尊倒是没想过还能从这个角度诡辩。”
[什么意思?他不相信我?我看起来难道不贞洁烈女吗?]
贞洁烈女吸了一下鼻子,继而放软了声音:“我就是摸一摸,又给放回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看。”“没打算偷走?”帝江反问。
乐归心下一惊,面上淡定:“怎么可能呢,我才不做偷东西那种事。
帝江喉间溢出一声冷呵:“你最好是。”
乐归讪讪,偷偷瞄一眼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而且现在晴空万里,连片云朵都没有.....她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尊上,你都在后山待三天了,今晚回去吗?”[求求你跟我回去吧呜呜,我需要你。]
往日巴不得他别回去的人,这会儿竟然盼着他回,帝江奇怪地看她一眼。
乐归眨了眨眼睛:“回吗?"
“回。”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乐归欢呼一声,狗腿地伸出手,帝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勉为其难将手搭了上去。
[妈的自己好像个小太监,这破班上的一天比一天没尊严了。]
乐归继续笑脸相迎。
毕恭毕敬地把尊上大人请回苍穹宫后,乐归看看靠在王座上听幽泞盗御马的帝江,再看看空旷的大殿,总算感觉没那么鬼气森森了。[尊上回来了,脏东西就不敢放肆了吧?]
帝江不解地看她一眼,她立刻目不斜视。
可惜人是个闲不住的,规矩不到片刻,浑身就像长满了刺儿一样开始乱动,十分钟的时间里往门外看了八次,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尊.....“滚。”帝江不耐烦道。
乐归马不停蹄地滚了。
大殿再次静了下来,帝江眉眼舒展,竟然觉得清净难得。
从他进殿便一直老实待在镜架上的先知镜,终于忍不住飘到了他面前。经过三日修养镜面恢复许多的镜子里,今日是一盆小雏菊,看起来单薄又脆弱。帝江也不看它,只淡淡问一句:“为何引她去偷无量渡。”
“想看看她发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