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尊严地待在那儿,我更想要活下去。”
“那时候的我年纪太小,老鸨就让我在楼里打杂,直到十四岁的时候,他让我接了第一个客人。”
听到这儿的时候,沈青杏的心颤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油腻的中年男人,当他靠过来的时候,我没忍住一脚朝他下身踢了去,那晚,他匆匆赶去了医馆,边走还是边骂我,后来听说他被吓到了,很久都没再来过春风楼。”
“也是那一晚,我被关进了柴房,饿了三天三夜。老鸨舍不得放弃我,毕竟我是他花了大笔银子买下来的,他还想从我身上多捞点钱。”
“于是,不久后,又有了第二次接客。”
“依旧是个男人……那人是个暴虐狂,喜欢各种奇怪的道具,那天我用一根针刺瞎了他的眼睛。”
“这事之后,我又被关了。不仅被关,老鸨还命人来用鞭子抽了我。”
“他仍旧不甘心,让人在我的面前上演活春宫,我看着眼前那些□□不堪的画面,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反胃。她还给我灌了那种药,让人脱了衣服引诱我,然后又将我一个人丢在柴房里自生自灭。那个时候我才十四岁,我的眼里只有浓烈的恨,起不了一丝的欲。”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让我接了客,这次,她为了让我听话,给我灌了软骨散,我当时心里想,干脆就认命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然而那个男人的手碰上我的时候,我强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用一根铁丝将那人杀死了。”
沈青杏闻言,惊道:“那你……后来……”
“春风楼死了客人,我背上了人命,那一天,我想我大概会被他们打死,但是,后来那件事却被人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春风楼的老鸨走到我面前来,笑得开心极了,对我说‘小子,你遇上贵人了。’”
沈青杏问:“贵人?是不是就是当时他们说的,经常接你去府上的那位贵人啊?”
卫纪黎点了点头:“是。”
“那贵人是……”
卫纪黎答:“我义父。”
“你义父?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她面色惊讶,“那……他接你走,是不是……因为……看上你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没有答应他。”
“没答应?那他不会生气吗?他……待你好吗?”
他抬起幽暗的瞳,凝视着她:“他是我义父,自然待我极好。”
沈青杏却不信他的话,问:“既然他认你为义子,又接你去府上,为何又要时不时将你送回春风楼?是不是因为你不答应他,惹恼了他,所以他就惩罚你,把你又送回去,让别的人折磨你,好让你明白他才是那个对你最好的人?”
卫纪黎垂下了鸦羽的睫毛,将眼底的阴鸷藏匿。
“是因为毒。”
“不对!”沈青杏坚定不移,“杜德英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将死的解药?这个理由太牵强,你不要骗我。”
她拉着他问:“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十七岁了。从十四岁到十七岁那三年,你一直都不肯从他么?”
“这其中,还牵扯了很多别的事情。”
他无法告知她魂断聆的事。
沈青杏很心疼地道:“那你在春风楼是接客,跟了他也是接客,为什么不肯跟他?你要是跟了他,说不定他会对你好些呢,说不定早就给你赎身了呢。”
他反问:“他若早早给我赎了身,那我又怎么能遇见你呢?”
沈青杏被他明亮的目光注视,心跳漏了一拍,结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很想跟我走?”
他扬起了嘴角,留给她一个“请卿猜测”的笑。
“那……”她嗫嚅地问,“你回春风楼的日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