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召唤虫蛇伤人。”隔壁桌一个油光满面的汉子开口道:“也难怪陛下派淮王去南境,一般人去了能打得过南绍?”
“咱们那位殿下据说修习过邪术,想来南绍的巫蛊术见了他也得甘拜下风。”另一人道。
“淮王修过邪术?”有人插嘴问道。
“据说他是自幼修习,且道行很高,每到月圆之夜还会化出血盆大口,专吃人心肝。”那人绘声绘色地道:“我还听说,他平日里还会捉了士兵供自己修炼,据说最多的时候一夜杀了一百多呢。”
“他家里那孩子不就是从南境带回来的吗?”
“八成也是个小怪物,说不定是和南境的巫女生的……”
众人越说越离谱,直将刚打了胜仗的淮王殿下形容得如同鬼魅,可怖无比。
“岂有此理!”一扇屏风后,穿着武服的护卫满脸愤怒,似是想动手教训人。
反观坐在一旁的男子,却一脸平静,仿佛对那些人说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帮刁民简直太过分了。”护卫道。
“又不是第一日听到这些,没什么新鲜的。”男子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茶。
然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淮王殿下吃不吃人心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些人压根就没有心肝。”
屏风后那男子透过屏风镂空的雕花看去,见说话的是坐在窗边的一个少年。少年人一袭月白袍子,身形略有些清瘦,一张脸却是生得极好看,薄唇染着微红,令他无端想起了某种口感极好的糕点。
“这位小公子,你这话是何意啊?”
厅内众人都转头看向喻君酌,想听听他何出此言,就连一旁的喻君泓眼底都带着好奇。
“淮王去南境为的是我大渝的安危,仗打赢了你我才能坐在这里吃喝。可我方才听诸位所言,不像是在谈论一个战功赫赫的英雄,倒像是在说凶神恶煞一般。”喻君酌目光扫过众人,他虽是个半大少年,面对满厅的目光时却没有丝毫怯懦:“受人庇护,却在背后恶意中伤,不就是没有心肝之人所为吗?”
“你!哪来的小泼皮?说谁没有心肝呢?”
厅内数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恼,甚至有人想朝他动手。
“永兴侯府的小泼皮,说你呢。”喻君酌神色从容地道。
一旁的喻君泓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家这弟弟竟然自报家门给府中惹事,但他看向少年时眼底更多的却是欣赏。他自己也是武人,对守护南境的淮王难免容易共情,喻君酌所言正中他的心坎。
“永兴侯府?”屏风后,男子面露疑惑。
“应该是永兴侯府的小公子,那位二公子属下见过,没这样的胆量和魄力。”护卫道。
“有趣。”男子视线依旧落在少年身上,开口道:“将来得空,请他来王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