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桌子上还是之前摆放的样子,桌面上多了两张新发下来没有动的试卷。
陈默放下书包,随手将那两张试卷塞进了席司宴的课桌里。
他一早走的,和班上的薛平一起。
实验班走竞赛路子的人很多,虽然还只是高二,陈默已经听过不少人在谈论准备竞赛的事情。有化学、数学、英语各种,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实验班和普通班的区别。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陈默压力没有,却也突然觉得有些空。
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尤其是一整天对着旁边的空位,突然就有些不习惯。
课间再也没有睡着过。
哪怕是趴着,铃声一响也很快起来。
绥城的天气变化很快,短短一个星期,学生都从两件衣服变成毛衣,再到校服里面套上了羽绒服。陈默保暖工作在这个冬季做得很好,常被人吐槽像是要冬眠。
又一天中午放学。
老苟约着他去食堂。
外面下了小雨,风吹到脸上突然就有了凛冽之势。
“好踏马冷啊。”老苟一下楼就跺了跺脚。
陈默催促:“快走吧,再晚点去又得吃冷饭。
老苟带头往前冲,一边怒骂:“高一那群孙子!每天中午抢饭跑得比野狗都快,苦了咱们这些老年人了,尤其是你这种见不得陈默戴着护膝的腿立马朝人屁股踹去。
“别逼了,没让你替我打包带回教室就是我最后的仁慈。”
老苟嘴贫:“谢九千岁隆恩。
"那不是太监吗?”
"放屁,不是。"
走到中途,齐临那伙人追上来。
“默哥,下雨还亲自去吃饭?”
陈默无语:“不吃我要成仙吗?”
“不是,我意思是怎么还自己去食堂,随便让我们谁带都可以啊。”齐临走在他旁边,顺便蹭了他半边伞,因为要风度只穿了两件,一边抖一边说:“绥城每年的冬天是说来就来,冷死了,宴哥走之前还特地让我多看着你呢。
陈默一愣,“他让你看着我?”
“是啊,他说你没在绥城过过冬天,怕你腿受不了。”
竞赛训练营使用手机还不如学校方便。
陈默倒不会觉得很久没有见到人,毕竟齐临这伙人每天没事就把我宴哥挂在嘴边,只是乍然听见这话,还是愣了愣。齐临又说:“你这腿毕竟是他找中医给你治的,要是回来看见你瘸了什么的,怕是能气得不轻。”“我在更冷的地方长大的,没事。”陈默忽略那点异样,问:“竞赛训练营的地方真那么糟糕?”
齐临边上的一男生说:“那不废话,我高一参加过,不过中途就被淘汰了。去的时候也是冬天,我靠,晚上速度不快都只能用冷水洗脸,那不是搞竞赛,那纯纯锻炼咱钢铁般的意志去的。一伙大男生嘎嘎笑起来,开始各种吐槽。
陈默等笑声降下去,“那是辛苦了。”
“其实也就这一次吧,省内的,条件差点正常。”又有人说:“就席哥那能力,后面妥妥进全国比赛啊,环境一次比一次好,遇上的也都是些全国的竞赛牛人。有人感慨:“确实是非我族类。”
其实这群说着非我族类的人,已经是高考预备役里的佼佼者了。
陈默不免感慨世界的参差。
一群人走到食堂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得很长了。
因为走动,护膝往下缩了一点,陈默弯腰往上扯了扯。
起身时,陡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快要杵到他脸上来。
摄像大哥端着个摄影机,并未退后。
只见镜头里的人,短款白色羽绒外套,格子围巾,被雨水微微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一张脸特别白这学生,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