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也赞同:“好。
平平安安。
翌日,薛大夫果然来了,是个白胡子老头。他先去了沈夫人那里,沈夫人身子康健,沈夫人道:
“我家今年添人了。”
"
薛大夫道:
"听说了,恭喜夫人。
沈夫人道:“犬子现在一妻一妾,你劳累一下,都看看。”寻常人家请平安脉也轮不到妾室。妾室有病再找大夫看就是了。但沈家人口少,加上冯洛仪后宅也就才三个女眷而已。多也不多她一个。何况沈家还盼着沈缇开枝散叶,当然希望他的妻妾都健健康康,好生儿育女。薛大夫先去了沈家少夫人殷莳那里。
少夫人十分美貌,配得上俊秀的探花郎。她言语间落落大方也客气,但薛大夫观她面相时就有些察觉,再一搭脉,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殷莳看出来薛大夫眼里的诧异。
中医还是厉害,她咋舌。
殷莳也不慌,掀开圆桌上盖着的帕子,露出底下一个荷包,推过去:“听闻家里一直是薛大夫在走动的。我新来,以后日子还长,一点心意,请不要嫌弃。”薛大夫松开手指:“少夫人客气了。少夫人的身子骨十分康健的,不必担忧。”令药童收了荷包。
殷莳会心一笑,又道:“家中还有姨娘,劳烦薛大夫,她的情况请告到我这边来。”殷莳现在和沈缇是假夫妻,不会有孩子。生育压力压到冯洛仪一个人身上。她占着正妻的身份,沈缇把冯洛仪托付给她了,出于身份和各方面的考虑,殷莳也得了解一下冯洛仪的健康状况。
薛大夫应了,便由绿烟陪着往冯洛仪那里去。
冯洛仪昨日便得了通知,今日果然来了大夫。
只薛大夫见了她,仔细看了两眼,确认是她,叹道:“原来是冯小姐。”冯洛仪也道:“好久不见了。”
这两年多,冯洛仪在沈府偏僻小院俩深居简出,从没见过外人。薛大夫其实月月都来的,也不知道曾经的冯家小姐原来就在沈家。从前冯家也用他,他可以说是看着冯洛仪长大的。
“沈家厚道。"老大夫感叹了一句。
冯洛仪低下头:"是。"
只从前她是官员家千金,沈家未过门的媳妇,如今她是沈缇的妾室。实没什么好说的。
薛大夫一把年纪,见过太多事,知道这等境遇其实是安慰不了的。只叹息几声,不再多说,只道:“我与姨娘请个脉。”
冯洛仪与他落座,伸出手。
这脉象一把,薛大夫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记得当年这位冯小姐可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孩子,如今细问问睡眠、饮食,心中便有数。
此种情况,其实简简单单四个字便可解释:忧思过重。薛大夫说她要放开心怀,冯洛仪内心里又何尝不清楚呢,但人可以强颜欢笑,却没法强迫自己安睡。
谁能?
谁也做不到。
她只想知道一件事,忍着羞问:“有劳给看看,我可有身孕了?”因她月事现在十分不准,迟上半个月乃至一个月都不来也常见。无法判断。薛大夫道:“尚未。”
冯洛仪不死心,问:"会不会太早,不太好看出来?"
薛大夫无奈,只能道:"姨娘脉象,不是有孕之兆。"
冯洛仪和照香都失望了。
温养安神的药。”
薛大夫道:“姨娘如今的身体,也不适宜有孕,还是先好好调理一下。我给姨娘开几副这里过一道才行。
他开了方子给冯洛仪过目,冯洛仪看过后,交给了绿烟--妾室看病吃药,都要从正室薛大夫要走的时候,却又被冯洛仪喊住,他回头。
冯洛仪凝视他:"薛大夫,可否告知,我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