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老头跟他一起瞪大眼,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那个耳坠,被笔杆子打了回来。
“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他们两人又吵了起来。
一片吵闹声里,施溪抬起头,去看站着的徐平乐。徐平乐察觉到施溪的注视,也低头看过来,直直的睫毛下瞳仁很黑。
施溪唇角上扬,憋不住想笑。虽然徐平乐解了他的围,方式很酷,出场很帅,但是施溪心里,除了喜悦外还有一句话:
徐平乐,你刚才真的很装,和我以前一样装。
不过,我真给你装到了。
就这样他和徐平乐成了室友,甚至比室友更亲密,在千金楼他们上了同一个户口。
施溪一开始以为徐平乐是个装逼成瘾的酷哥,后面才发现,徐平乐只是和他刚认识时心情特别差罢了。他错把他处于人生失意的游离当成了冷漠,认真相处下来,其实徐平乐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施溪问他为什么剪短发,心情好了点的徐平乐终于不像在密林那么冷淡寡言了,他解释说:“长发太碍事了,剪短些会方便点。”
施溪深以为然:“那我也剪短发。”
他不会束发,更不会打理,每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跟鸡窝一样。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很快被老头否决了,老头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命拦着不要他剪。
施溪剪不了头发,又没钱去买发簪发冠,最后他相中了窗外的藤蔓。
他们住在千金楼南四阁最角落的那一间房,采光很差。有次施溪从窗外,探出半个身体,才看到最里头,墙壁照不到光的死角,原来长了好多好多的藤蔓。施溪使劲伸长手臂,能够到一些。
他的发绳一天丢一根,后面干脆懒得买了。
每天睡眼惺忪起床去打工,先开窗掐一段绿藤把长发束起。为了方便行动,他扎得很高。
施溪古装也穿不惯,好在千金楼里光膀子提大刀的人不少。所以两个少年,夏天穿着短袖,也没有很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