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叫胡搞?”
“拜托。”韩乾夸张大笑两声,“你不会忘了自己还顶个前男友的头衔吧,一切不正大光明的行为,都叫胡搞。”
席司宴都懒得搭理他。
只是在看向陈默离去的方向,眼深似海,那个即便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也像是无处可逃。
陈默其实还真没想着逃。
他也不是遇事就回避的人,只是现场气氛不对也不合适,他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来理清楚这件事。理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以及接下来要怎么面对。
他回到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苏浅然和老K问他怎么去这么长时间,陈默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十分钟之后,席司宴也再次出场。
他上台跟人握手,交接,没有丝毫异样。开香槟塔以庆祝落地仪式的圆满成功,然后在雷动般的掌声里,穿过重叠人海,和陈默对视上。
那一刻,无人知道,他们曾在最好的年岁相识相爱,又在多年后的生意场短暂交锋。
浓烈的情感在近乎失控的吻里轻易寻到踪迹。
又在退回人潮当中时,平息下来。
下午五点,仪式结束后散场。
陈默跟在苏浅然和老K身后,放慢步子往外走。
负责接待的人也负责送别,门口一派商务交接的迎来送往场面。
新锐的车停靠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三人径直过去,走到半路,后面传来一句等等。
还带着现场工作人员牌子的人,追赶上来,“请问哪位是新锐的陈默陈总?”
“我是。”陈默不解:“有事吗?”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包装很有格调的盒子:“这是席总让交给你的。”
陈默不解接过,还没问,对方又匆匆忙忙跑了。
到了车门边,打开门上车。
陈默刚一坐上副驾驶,开车的老K就咦了声,问:“你脖子怎么回事?好像红了一块。”
陈默下意识捂住,语气镇定:“应该是现场有虫子。”
老K还要再问,坐在后边的苏浅然像是意外又像是了然,笑了笑,踹老K的椅子,说:“别废话了,快点开车。”又替陈默转移话题,“你先看看那席总交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吧?”
陈默也就顺势拿出盒子,拆开外盒。
下一秒,唰一下盖上。
苏浅然和老K同时侧目:“怎么了?”
“没什么。”陈默冷静说:“我在现场落下的证件,他捡到还给我了。”
实则陈默捏在盒子边缘的指甲盖都用了力。
因为盒子里的东西,此刻还有一层包装,上面赫然写着:男士一次性乳贴,几个大字。
陈默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
脑子里回想起当时在休息室,意乱情迷时席司宴的手好像无意中刮蹭过前面,他模糊说了句痛还是什么。
一股臊热从脖子往上升起来。
陈默闭了闭眼,心里狠骂:“狗东西。”
他又不是天天这样穿!
送他这玩意儿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