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抽到你脸上!”
骂完骂了个痛快,她不等对方反应立刻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防打扰模式。
明雀缓缓蹲下,踩在地毯上把自己蜷成一个球。
脸犹如被人当众掌掴般泛着火辣辣的耻意。
明明鼻尖和喉咙已经苦透了,却丝毫掉不出眼泪,眼眶酸得快裂开了,她抬起双手捂着发麻的头顶,把所有呜咽全都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脚边的手机再度亮起屏幕。
虽然没有提示音,对方的消息却弹在锁屏上。
她骂了这么多,他发来的消息却只有短短两行字。
【如果非要有个目的。】
【那就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提分手。】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水肿成了白-面馒头。
明明一滴眼泪都没掉,眼睛却肿得像哭了一整夜。
明雀坐在床上回顾昨晚上发生的事,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一早起来,继母就发来的消息,据说是她家那边的亲戚有人过世,她必须赶快回去,帮忙准备葬礼等后续待客活动。
于是大后天离开的高铁改成了今天中午。
明雀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没收拾好,被迫起来梳洗打扮去酒店送人。
匆匆推开家门下了楼,明雀刚踏出单元楼门,刚要打开打车软件,抬眼看见了站在楼下的娄与征。
她愣住,对上他回头过来的这一眼。
他穿戴整齐,黑色大衣在寒冬之中将肤色衬得更白,冬款马丁靴底下踩着薄薄一层积雪。
拎着个袋子。
明雀瞪了他一下,颇感烦躁,要是生活能像写剧本一样,跟谁闹掰了一笔擦过两个人就能老死不相往来该多好。
在现实里尤其是离得近,被其他身份捆绑着,前一晚骂得多脏吵得多厉害,第二天再撞了面也还是要共处一室,共乘一班电梯。
只能一点点把煎熬尴尬磨过去。
明雀一想到昨晚自己那么歇斯底里的糗相,心存尴尬,先把狠话说了:“不是说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怎么,等着被我抽嘴巴吗?”
面对她的挑衅,娄与征的神态竟没有任何波澜,反倒有种“任你处置”的坦然。
“脸洗干净了,过来扇吧。”
明雀被他的厚颜无耻哽住,速速收回视线,转身就要绕远走。
“要去酒店是吧。”他忽然说:“我打了车,一起吧。”
她回头,蹙眉不解,“你怎么知道?你又要干嘛?”
“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娄与征对她挥了挥手机,“昨天你后妈留了我的微信,早上打电话说要走了。”
明雀眼神骤变。
柴方荣!她怎么能!这么没有边界感!
他看着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继续说:“我答应她了,如果不去应该不好吧。”
明雀质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你是我谁啊,你不会找理由拒绝吗?”
“你不是很会撒谎么。”
她赤然带刺的话激得娄与征眉头猛抖。
他唇线往下垂抿,尽管被她讽刺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
娄与征挂着寡言任嘲的态度,嗓音和润。
“现在问题是,如果我不出现她一定会疑惑我们的关系。”
“被她发现蛛丝马迹,你的麻烦会更多不是么。”
明雀被他的反驳弄得哑口无言,面对娄与征的理智分析和主动帮忙,她的强蛮显得格外不体面。
比起面前这个人,她更烦继母那个没完没了的。
娄与征看向驶来停稳的专车,替她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