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秋杀怒道,“本来就有规定,无重大过错不得将门人逐出,你当谁都跟我一样不讲理不守规矩?!”
“……”算了,徐行道:“那您怎么就认定我会输?”
“不是‘认定’——”
秋杀望向她,漆黑的眼瞳微微一缩。在这须臾之间,徐行感到自己的灵台像是被“嗡”地敲了一声,掠过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恍惚。而后,秋杀笃定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是看到了。你被十锋打败了。好惨啊,被打到飞起来,半天没有落地。”
徐行:“…………”
您老有这能力怎么没看出来我不是原装货?净在那算谁被谁打出屁来,谁红鸾星动了,谁谁又被谁锁喉了?玩狼人杀时不查人的预言家是多么可怕的搅屎棍,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掌门,我们不如算点有用的吧。”徐行哽道,“比如,师玄祖要是真下山了,会有什么后果……”
她说到一半,便停嘴了。因为观秋杀难看的面色就能知道,她算过了,要么没算出来,要么下场比被打到飞起来还要惨一百倍。
临走前,徐行得到了四掌门不情愿的馈赠。一截短短的烧焦木头,却泛着轻微的水腥味。那是秋杀的水属性灵气。
“此物名为‘窥木’。你贴身放着,真到危急之时,它会预示。”秋杀沉沉道,“比武之时,实招虚招你能轻易分清,得了多大的便宜就不用我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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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点悬。”神通鉴说,“那十锋听起来就很厉害。”
宗内比试的时间定在访学前十五天,徐行自秋杀台回来后便着手去摸清对手的情报,但现在宗门里所有人都绕着她走,没几个能说上话的,想找人真是很难。不过她一向较为乐观,觉得修为应当差距不大,否则秋杀连窥木都免得给了,直接抬走换人更快些。
“我倒更想知道徐青仙现在的实力。”听四掌门的口气,左手吊打十个自己不成问题,徐行又突发奇想道,“不高兴兄的等级不会也是问号吧?”
神通鉴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
但这二人都是非一般的深居简出,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好歹不高兴兄刚来时她还见过一面,徐青仙这个正牌女主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着实神秘。
行在大路上,又是焕新了说法的窃窃私语:
“看啊,小师妹又出现了……”
“什么?她当真又出来了?方师姐不是说她最近有些失常,不便见人么?”
“小师妹连掌门师尊都敢当庭殴打,看来是病得不轻了,急需开颅医治。”
“什么?殴打??此事当真??如此对待一个十二旬老汉,简直是丧尽天良!”
“我倒是听说,小师妹昨夜偷偷蹭着顺风童子去了秋杀台。四掌门说着‘给你十箱秘宝别再纠缠九重尊’什么的就把她丢出来了。”
“小声点,她看过来了!”
好像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如此云云,不忍卒听。
按照原先的安排,徐行此时应当回碧涛峰多抱抱佛脚练练剑,然而,她非但没有回去,还自顾自地哼着小曲择了个最中间的“洞天”——这是穹苍分拨给门人练招磨剑的开阔场所,有各种不同的地形地势。但素日没几个人会用。
毕竟这是露天的,一览无余,一般人都不会希望自己专心修炼时有人在外驻足观看的,会很像十五块一张门票的动物表演。平日里只有师傅传授招式时才会带着一帮子嗷嗷待哺的徒儿跑来这,或者杀招威力无法预测不想打塌自己屋子也会短暂借来一用。
迎着四面八方五花八门的视线,徐行把腰间的剑拔出来,松松挽了个剑花,开始分析。
“现在这个状况不利啊。”她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