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却是将储物戒直接给了任时阑,任他取用。
身为太白首席,周群手里的东西自然是常人难以企及,这也是为什么方才他直接指出那玉佩是假货的原因,毕竟鸣鸾佩于他而言,的确是寻常随手可得的东西任时阑差点就咽口水了,不过他脑子里的警铃还是响起,让他把储物戒推回去。
“我倒没有这么缺,不过是感叹而已......
“是么?”周群却看向他手上的那枚储物戒,乌银的材质,若放在一般小门派,的确算得上品。
但看在周群眼里,却有些粗糙了:“戴着我这个,把你那个换下来罢。
“等等!”任时阑赶紧捂住手,“不用换,我用这个就很好!”开玩笑,这储物戒已经被系统改造过了,哪能说换就换他脑子里想着拒绝的说辞,张口就道:“这个还是当时的聘礼....
周群的手一顿。
任时阑这句话没过大脑,说出口才发现似乎带上了一点别的意思
他咳嗽了一声道:“都用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旧东西也有旧东西的好嘛....
任时阑不想两人再纠结这个,便抓着周群的指节,替他把那羊脂白玉的扳指戴回手上。
他冲周群笑了笑,却发现对方看着自己,那眼神又是复杂,又有点.....温柔?
周群的手动了动,任时阑却已经收回手,两人的手指轻轻擦过。
走到一家门庭颇大的衣肆,周群拉着任时阑进去,那掌柜一见周群通身气势,便知不凡,连忙上来亲自伺候。任时阑妄的是,身褪色旧市农,来最为了低圆泰人民易,一来他也没什么心思打扮。
他现在的易容肤色偏黑,便挑那些颜色深的,又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出来。
头上用累金丝冠束发,脚蹬云头乌锦靴,往镜子里一瞧,哟,要不是皮肤黑得仿佛刚从地里回来,倒真像个富贵人家少爷。任时阑低头跟腰上那复杂的青玉盘扣较劲,周群走过来,颀长的指节伸过,替他一点点理清,勾好。两人靠得太近,任时阑便又能闻到对方身上笼置而来的、干净的男子气息,和传来的呼吸。
任时阑只好两手搭在旁边,尴尬地扭过头去。
阿拉斯加:你怎么像被包养了?
任时阑:闭嘴!
临近傍晚,集市上小贩们也纷纷收摊,任时阑和周群回钟家去
两人骑马并辔而行,晚霞将他们的斗篷衣裳都染上一层颜色,任时阑看着街畔归家的行人,感觉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周群道:“你想去上京吗?’
嗯?任时阑扭过头去,对上周群的目光,他知道周群接下来是要跟江广玉去上京的。
任时阑倒觉得这么办也不是不行,毕竟跟周群还有江广玉他们的相遇太过仓促,很多准备他都来不及做。那自己要说不想去的话,就可以先走一步了?
而周群虽然答应不追究他的来历,但那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任时阑感觉总有一天问题还是会冒出来的。任时阑脑筋一:“其实......我不太想去。”
周群道:“好。”
真让他走?任时阑心思活动起来:“那....”
“那我们就回太白。
”周群说。
任时阑:.....等,我们?"
周群道:“嗯,回去便跟他们说一声,明早动身?”
“哎哎哎?”任时阑赶紧道,“可是我.....
他第一反应是说我回太白干嘛,但肯定不能这么说,否则周群就要问,那你要去哪?
任时阑只好道:“可我如今已没了身份....
周群正要说话,忽然长眉一轩
一勒缰绳,顺带拦住了任时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