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看到后头标价的那一瞬间,沈淑又笑笑道:“听说螃蟹还是秋天的最好,这个时节的,恐怕还差一点。”
话至此处,蒋星重和蒋星驰这才都觉出不对来,抬头看向沈淑。蒋星重似是明白过来什么,扫了一眼菜单,道:“那白芍菜心呢,刘夫人觉着如何?”
沈淑目光扫向白芍菜心,笑着道:“这个不错。”
兄妹二人了然,前两道菜果然是嫌贵。沈濯说这顿饭他请,看来他妹妹是怕花他的钱。
蒋星重不由冷嗤,一个七品官的俸禄,在这种酒楼吃顿饭,根本涉及不到请不起这种问题,完全在毫无压力便能负担的范围内。
前头还说道歉请吃饭,后脚就说这种话。而且,今日邀请他们过来做客,这顿饭本就该是他们请。
而沈濯,对他妹妹的话,竟是也没有半点异议。只一旁的刘广元,痛惜闭目。
蒋星重正想说分开吃吧,谁知蒋星驰却看向沈濯,道:“沈都事,我妹妹今日起了个大早,坐车一个时辰,颠簸一路,等你又等了一个时辰,刚才又受了好一顿气,实在是不容易。怎么,今日沈都事邀请做客,我妹妹竟是连一道想吃的菜都吃不上吗?”
沈濯忙道:“我妹妹还小,不懂事。蒋主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自然是蒋姑娘想吃什么,便点什么。”
蒋星驰又道:“你我同样为人兄长,若是刘广元同你对待我妹妹一般,对待你妹妹,你作何想?”
被蒋星驰这般质问,沈濯似是反应过来什么,代入一想,忽地面露尴尬的笑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蒋星驰接着道:“你说你为你的失礼和怠慢道歉,结果我妹妹想吃什么,都要被一一否定。请问沈都事的俸禄是请不起今天这顿饭吗?”
沈濯忙道:“不是,不是……”他一个月的俸禄,够在这酒楼一日三顿,吃一个月的饭。他刚才听妹妹那般说,并没有想到这么深远,只是觉得能省一点是一点。
思及至此,沈濯方才发觉自己和蒋家的思想观念差在哪里,但是也不是很明晰清楚。
沈濯有意弥补,看向小二道:“炙羊肉,酒腌螃蟹都上。还有你家的特色菜,也都上一份。”刘广元看向沈淑,神色严肃,沈淑见此,这下是不敢再吱声了。
本想离座起身的蒋星重,这下是不想动了。无他,就是觉得不叫沈濯花这顿饭的钱,都对不起她今日受得这些恶心。
显然蒋星驰也是这么想的,直接对沈濯道:“沈都事,你是我父亲安排给我妹妹的人,想来你是知道的。”
沈濯笑着道:“是,确实是,得感谢蒋将军瞧得上我。”他不知比身边的男子努力多少,就凭这份上进努力,如何入不了蒋将军的眼。
蒋星驰又道:“可今日见过后我才发觉,你这思想观念和我家相差实在太大,只能很遗憾地说,你跟我妹妹不合适。吃完这顿饭,咱们便就此别过,日后蒋家同你,再无半点干系。”
沈濯似是全然没想到蒋星驰会这般说,神色间竟明显闪过诧异,跟着便是难言的失落,好似很难受。
但他又顾及脸面,强笑着道:“好……”
蒋星驰见此一声嗤笑,他从未在人脸上见过如此勉强的笑意,更未见过如此明显的失落至极的神色。
这表情,明显是很喜欢自己妹妹。既如此,何故今日这般失礼怠慢?想来是他觉得这门亲事稳了,已将自己妹妹看做是囊中之物。所以不给半分尊重。
当然,想自己妹妹这般样貌,这般性格,这般家世,试问谁见了不喜欢?只可惜,沈濯本身水平实在太差,就算好机会来了,他也根本抓不住。
听蒋星驰说完话,蒋星重这才阴阳怪气道:“沈都事颐指气使,这番气派,怕是得尚公主才满意,我决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