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含煞气。
莲雨瑟缩着低下了头后退一步。
“说说看?”
“那奴婢便多嘴了,老圣人想来不喜娘娘插手陛下后宫之事,您说,会不会是有人说漏了嘴,将那几位姑娘娘家的打算给透露了出去,这才想给娘娘一个教训?”
甄太妃的思路立即跟着走。
说起来……一共四个姑娘,三个庶女一个嫡出,要说野心最大的,肯定就是荣国府的贾元春。
贾元春本人她亲自接见过,很是得体懂事,且目的性强,自不会主动出现在太上皇面前,其它三个庶女倒是目的不明确,但也因此被莲雨分配去了偏僻的地方,她们在赤水行宫中没有人脉,很难得知太上皇的行踪。
所以,问题必定不会出在行宫,反而很可能出现在外面。
“你去查查,那荣国府可是有人在外面胡言乱语了?”
莲雨立即领命:“是,娘娘。”
甄太妃深深吸了口气,又喊来了其它宫女。
莲雨出来时恰好听见甄太妃说:“给本宫梳妆,本宫该去给圣人谢!恩!了!”
咬牙切齿可见其心中不忿。
莲雨该换了装束,装模作样地出了行宫,出去后第一件事便是跟保龄侯史鼏见了一面,询问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后,又去了一趟林瀚的宅院,打听了一下最近京城中的八卦后,才踏着夜色回了赤水行宫。
“娘娘,奴婢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说。”
甄太妃满脸憔悴地看向莲雨,下午她去谢恩,被太上皇狠狠训斥了一番不说,还被泼了一身的热汤,幸亏冬日里袄子厚,才没能烫到皮肉,可那种屈辱感,却时时刻刻萦绕心头,仿佛要将她逼疯。
莲雨凑上去,附在甄太妃耳侧,小声说道:“奴婢打听到,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为了招揽以前的浙江知府贾化为清客,故意说自己的女儿不日就要封妃,成为宫里的娘娘。”
“那贾化本身才学足够,但人品着实不敢恭维,据说当初是因为收受贿赂,贪污之罪才革了官职。”
甄太妃闻言骤然大怒,直接摔掉了手中的象牙梳。
莲雨尤觉不够,继续小声说道:“这二人说话并不避讳他人,就在人来人往的酒楼二楼的包房中高谈论阔,只可许奴婢没本事,没能查出左右包房里面都有哪些客人,否则奴婢就知晓是谁将此事给传出去的了。”
说着,她满脸愧疚地跪在了甄太妃不远处,一个很蹊跷的角落,绝不叫甄太妃手里的东西砸到自己的位置。
“终日打雁,未曾想竟被雁鸟啄了眼。”
甄太妃气的脸皮直跳。
只是今日圣旨刚下,她纵然有满心的怒火,也是不敢爆发出来,只缓缓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再缓缓睁开,语气竟是诡异的平静:“明儿个你去一趟凤藻宫,就说本宫舍不得贾元春独自留在书楼里当女史,打算将她接到身边来亲自教养。”
“本宫独占恩宠近二十年,对陛下更是了解颇深,本宫对贾元春寄予厚望,叫她过来贴身伺候,好!好!学!习。”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手指紧紧攥着手边的一根钗子。
那钗子乃是一朵立体的宝石花,高高直起的花蕊很是锋利,她攥的很紧,花蕊刺破了掌心的皮肤,鲜血染红了花蕊,甄太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得。
莲雨一脸平静的应道:“是。”
贾元春若在书楼中蛰伏,有已经改名为‘晴儿’的抱琴伺候,日子其实不算难过。
可谁叫她亲爹不干人事,竟敢大言不惭的攀扯主子呢?
更别说,这贾元春还满腹野心的想要夺了主子的恩宠。
那便只能可怜这位贾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