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这次救了她,未必是好事。”
“怎么说?”陈映澄问。
“夏侯绫出生的时候,她母亲难产而死,给她接生的稳婆,照顾她母亲的大夫、丫鬟,侍卫,全都病死了。”
“从前城中有传言,夏侯绫是个身体畸形的怪物,她父亲夏侯斥当街拔了三条议论者的舌头,又在夏侯绫百日宴让她在人前露面,流言才渐渐平息……今日之事一出,怕是又要流传起来了。”
夏侯绫的身体异常,陈映澄是知道的,但听了陈正澈的话,她还是愕然。
“兽林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虽然他们今日去了不少人,但那些兽林的马夫,看守,少爷小姐的丫鬟侍卫,哪个不是经过调教的,绝不敢大肆宣扬这种事情。
“赤日城已经传来了,夏侯小姐受伤后不让人医治,这——”陈正澈也反应过来,脸色沉了沉,“是有人故意在城中传播,为的就是让流言再起。”
“夏侯家本就树敌无数,看来是有人忍不住对他们出手了。”陈正澈摇摇头,感叹道,“可惜,这招实在是有些鲁莽了,夏侯和罗可要比当年的夏侯斥更加心狠手辣。”
陈映澄默然,虽然时间线提前,起因变了,但总体来说又和原书剧情线对上了。
关于夏侯绫的流言再起,牵动着整个夏侯家的秘闻,夏侯和罗那个情绪不稳定的炮仗,怕是又要炸了。
他这一炸,秦家,白家两姐弟,赤日学院,江随山,甚至城中大半世家,都会被波及。
这剧情推得也太快了,陈映澄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准备好呢。
陈映澄正苦恼,落鸢来报,说车挚回来了,还带着江随山。
陈正澈闻言,制止了想要起身的陈映澄,自己出门迎接。
“澄澄回来了?”车挚脚步急促,却被陈正澈挡在门外,看他面色凝重,担心道,“怎么,受伤了?”
“没有。”陈正澈黑着脸,看向他身后的江随山,“你来做什么!”
江随山本有些心虚,但怕陈正澈看出来,便板着脸不让情绪显露出来。
可在陈正澈眼中,陈映澄失踪这么久,江随山来了却是这一幅冷脸,淡漠高冷,没半点担心的神色,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我早知你是个薄情的家伙!从前还想让我帮你跟澄澄说情,可没几日便又跟旁人鬼混,你现在又这幅厌烦的模样是几个意思,就算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找到澄澄,江掌门日理万机,打扰到您,真是万分抱歉。澄澄已经无事了,还请您早些回去吧。”
厌烦?
哪个厌烦?
是他不识字还是听不懂话?
他哪里有厌烦的情绪?!
江随山:“二哥……”
他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