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存在了。”
陈正澈眸底化不开的阴郁,沉默许久,才道,“你去了夏侯家,会见到江随山。”
陈映澄心虚地抬眸看向他头顶,“哦。”
“那小子……”陈正澈一甩袖,带上几分怒意,“那小子昨晚一夜未归,不知去哪里鬼混了!”
“我从前还当他深情专一,即使你俩闹着矛盾,他也不会轻易变心,可没想到——”
他越说越气,愤愤道:“到底是飞黄腾达了,心思野了。小妹,二哥发誓,一定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修为上或许不行了,但找个比他更英俊更聪明更富有的倒也不是难事!”
陈映澄不敢出声,等他骂完,才尴尬地笑了笑:“或许,他有要事在身……”
“你不要再替他说话了!城主四处打听了,他最近根本没在查案子!”陈正澈看她一眼,气势落下去,眼神中有几分心疼,“当年真的不该让你俩成亲的。”
陈映澄抿唇,转移话题道:“不提他了,我饿了。”
“唉!”陈正澈重重叹了一声,“你想吃些什么?昨晚买来的桂花糕尝过没有?味道如何?”
“甚好。”
提到桂花糕,陈映澄其实没吃上几口,又怕被落鸢发现,便让江随山多吃了几块,他倒好,兢兢业业地全吃完了。
幸好陈正澈没有细问,不然突然发现她胃口大如牛,肯定又要起疑。
“你总是这样懂事。”
陈正澈又叹一声,还沉浸在对江随山的控诉中,嘀嘀咕咕地说了半晌,带着她出门吃早餐。
与他鬼混的陈映澄是半个字都不敢吭,只是偶尔附和地点点头,找到机会便转移话题,可惜几次都没成功。
陈正澈念叨了一上午,送她去夏侯家参宴的时候还在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这次宴会夏侯和罗邀请了不少人,你仔细留意着……落鸢,你帮你们小姐留意着,若是有容貌英俊才华出众的,回头告诉我。”
落鸢重重点头:“是!”
陈映澄无奈地移开目光,“这是夏侯绫的生辰宴,又不是相亲宴。”
“这种只邀请年轻男女的大型宴席不都是相亲用的?”
陈正澈一针见血,陈映澄无力反驳,到了地方便催他赶紧离开。
夏侯府建在靠近城郊的地方,面积和规模赶得上他们映月山庄,但府邸之后便是两座紧挨着的高山,中央一道缝隙,像被剑生生劈开一般。
缝隙之下,便是茂密深林,夏侯和罗在里面养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们府外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但都挂着夏侯家的旗帜,向来是近亲的车马,陈映澄在附近找了处专卖扇子和首饰的手工作坊,边逛边等。
作坊老板年纪不大,瞧着只有十二三岁,正坐在柜台后面往折扇上画画,见有人进来便招呼一声,接着便低下头去。
那柜台比他脑袋还高,这样低着头,有人卷东西跑了他都不知道。
陈映澄与落鸢转了两圈,挑了两把扇子,放到台前结账,“小老板,如今天气转凉了,你这扇子还能卖出去吗?”
“你不就是顾客?”小老板抬头看了一眼,道,“两把五十两。”
“这么贵?”陈映澄打开折扇敲了敲,只是些寻常的山水画,画工也算不上精致,“这画都是你自己画的?”
“嗯。”
“你是什么绘画大家?”
“不是。”
“那怎么卖得这么贵?”
“一把扇子要画半日,不卖贵些,我怎么吃饭?”
陈映澄笑了一声,示意落鸢掏钱结账,落鸢不解地看向她,眼神似乎在问:真的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