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他人呢?”
“谁啊?”有人下意识问。
问完就发现席总脸色更难看了。
直到关键时刻,院门口有人走进来。
陈默手上拿着一笔记本,不疾不徐,看清楼上的人意外:“怎么起来了?”
楼下的另外几个人也立马反应过来,对席司宴道:“哥,原来你在找默哥啊?”
“早说啊,他一早就起来了。”
“你俩昨晚不是分开住的吗?默哥本来就没在你房里啊。”
七嘴八舌,也没有换来一句反应。
因为席司宴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突然觉得某些预感甚至可以不用求证了。
陈默脱离杨家,并不代表他从不在意亲情。
突然转变的态度,不是他心大想得开。
换个角度,一切异常的开始,从十七岁那年的那个网吧,就有了蛛丝马迹。
如果陈默并非陈默。
却始终是陈默。
那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释。
院门口的人,此刻迎着晨光笑了笑。一早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少年和陈默似乎变得很熟悉,远比单独对着席司宴的时候来得自在,气氛转圜回来。
玩笑:“默哥,宴哥他是不是有起床气啊?”
“我就说韩乾哥为什么自从去了国外就越来越沧桑。刚刚那声门响吓得我差点没把手里的一把好牌给扔出去。”
……
故意开玩笑的一切声音,都成了背景音。
席司宴直接忽略了其他存在,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一草一木他都熟悉,可这个瞬间,是他无数次在梦里看见陈默倒在血泊当中都没有那么痛彻过的。
因为这个并非错觉,活着,没有消失的的陈默,大抵是真的跋涉过很远很远的距离,将自己彻底打碎重组,才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事实,几乎将席司宴活生生洞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