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来与你打好关系。”
夭枝自然也明白宋衷君这是何意,想来是因为禹州的事极为顺利,觉得她颇有用处,便想拉拢于她。
这倒也对,毕竟禹州的事,可是宋衷君坐稳太子之位的关键所在,原本帮助太子的老者也是得到他极大的信任。
帝王者择才而用是本能,做皇帝就是要会用人,且还要用得好。
酆惕却有些忧心,毕竟她现在是彻底卷入了局面里,而这命簿的关键老者却还没有踪迹,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皇帝和太子如今都注意到了你,我很担心你,你既卷了进来就不得不站队,太子对贤王如今很是关注,若不是这次贤王回宫失了圣心,被关禁闭,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来,太子只怕是要做些什么了。”
夭枝想到此只觉为难,“我也是担心此事才没有偷偷去看望宋听檐,唯恐又牵连一二。”
如此看来,最要紧的就是保住宋听檐的命,皇帝和太子只怕都起了杀心。
酆惕叹息开口,“为难你了,所幸也快了。”
是快了……
宋听檐是活不长的,他命数如此,自然是无法终老。
她这个差事虽说累,倒也轻松,毕竟时间不长。
可她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丝空落落,似有一口气长舒不出。
酆惕离开后,她在院子里拆礼物,什么玩意儿都有,很是值钱。
她却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白日彻底变成黑日,那日一别,她亦有一月未见宋听檐,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她无意间抬头看去,竟见一星暗淡无光。
她瞬间站起身,看清后大惊失色,此星象隐显,是为告知司命,所管之人命息薄弱,无法历劫,等同于在命簿中的命数。
他必然是要出事了!
夭枝一时不敢耽误,飞快出了院子。
趁着夜色到了贤王府,两个月过去,外头的御林军只多不少,寻常人想要进去,难如登天。
好在夭枝有路可走,她寻了个合适的契机,避开巡逻的御林军进了府内。
偌大的府里冷冷清清,御林军只在外看守,夭枝寻了条近路去宋听檐的院子,一路过去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
皇帝做得太绝,只怕全府上下连下人都驱逐出去,不留一人。
夭枝进了院子,却发现屋门虚掩着,这夜深露重,不知要灌进去多少冷风。
夭枝上前轻轻推开房门,往里头看了一眼,连灯盏都没有点,“殿下?”
风顺着她这处吹进屋里,只听到一声压得极低的咳嗽声。
夭枝当即迈脚进去,便看见宋听檐穿的单薄立在桌前,似要倒水,只是他似乎很不舒服,需靠桌案才能勉强站稳。
他手中的茶壶都能没拿稳,重重砸落在桌上,溅出茶水。
“小心!”
夭枝当即上前接住桌上摇晃的茶壶,等摸上壶面,却是一片冰凉,如今已是初秋,可喝不得这般凉的茶水。
难怪观星象这般浅淡,她要是不来,只怕宋听檐熬不了多久。
“先生来了?”宋听檐见她过来竟没有惊讶,他自来平静,如此处境他也知晓。
夭枝难得有些难受,不过一个月便是天差地别,先前还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如今转眼便被皇权困锢至此。
也不知是不是她往日在这处住过,知道是多么的繁盛热闹,如今这般空落落的景象着实有些悲凉。
夭枝在原地站了片刻,发现他咳得极为频繁,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竟是一片滚烫。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你先去榻上歇着,我去膳房看看。”
她上前扶他,他比她高出许多,叫她好生费了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