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带有几分安抚的温柔,可是太冷静了。哪怕[归春居]处处都是暖昧情色,空气中还弥久不散着糜烂情香,施溪也能被他的语气态度引回神。他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开始转移注意力,没有侧头,而是眼睛盯着姬块左耳上的那个玉坠看。心想,是当上家主后就换了颜色吗?长棱细细如压枝雪,可颜色却是血红的,诡异妖冶,又漂亮。耳坠随着姬块的动作,轻微摇晃,摇得他心烦。施溪伸出手,想去固定住,让它别摇了。
可是他手还没碰上那冰冷的耳坠
姬块原来落在他脸上的手忽然移开,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清瘦的腕。
视线也跟之一起望入施溪的眼中。
“门口怎么也有人啊-
们口怎么也高念,快走,快走。
握住他腕的手,修长,用力。就跟今晚刚碰面,那挑起他下巴的荧惑尺一样,危险强势,完全不给人躲避的机会。身后是一堵墙退无可退,腰落在他人掌中,再近一点呼吸便要交错。
施溪本该心烦意乱的,可是他和姬玦四目相对,大脑却愣住了。
那双仿佛天生含情又无情的眼,漠然看他,黑沉沉的,像是一片沼泽。
还没等他回神。
姬玦便已经松开了手,昏暗的环境里,听不出情绪轻声说:“施溪,你怎么那么烦啊。
施溪有点出神:“嗯?”
姬块:“原来你喜欢这个么。”他抬手,摘下了那枚代表婴宁峰家主的耳坠,非常轻松随意地交到了施溪手中,说:“下次跟我说就可以,不要动手动脚。施溪:“....."
或许是姬块眼中泛起的无可奈何的笑,让他把心里怪异抹平。
施溪气笑了:
“不是你先动手动脚吗?
姬块错愕,别过头笑了好几声:
“这就叫动手动脚了吗?你这些年到底见识了些什么啊。”
施溪:“滚!人都走了,别在这站着了。”
姬块:“看来我恭喜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