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睛眨啊眨的,抠着手指头道,“爹,我们把矿址和海航线逼问出来了,那处中转岛的位置我们也记下了,回头……嘿嘿……”
一副要带人去发财的模样。
别说,这副小财迷样,一看就知道是崔闾亲生的,就是以前崔闾守财的样子。
崔闾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们留下守岛的人肯定多,你们这么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把人控制了,还弄回这么一船东西?”
崔季康捂着脑袋,一副还是爹厉害的样子,觑着眼色道,“我把我媳妇的织罗香给偷拿了。”
那是之前崔闾分东西时,给每个媳妇装了一巴掌大胭脂盒的香料,装香囊里有养神助孕功效,但不能点燃,点燃了就是迷香,张廉榷等人就是被点燃后的香烟给迷昏的。
统共库房里就剩了一小匣子,祖上的秘方所制,因年代久远,且制香配料有一味凤涎已成不知名物什,旁边的注释小字被虫腐了半块,拼不出原意,使之这味香成了绝版,用之即无。
崔季康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嗫嚅道,“回头我定向莲荞赔罪,爹您快别瞪我了。”
林力夫上前作证,“这次可多亏了五少爷机警,不然属下们不能全身而退,老爷,您看,接下来我们是个什么章程?这些东西要运回府城么?”
他姐姐被救了出来,此时正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看不清具体面貌,只能隐约看个轮廓,是个年纪不大,非常瘦弱的女子,且眼睛一直盯着林力夫,生怕眨眼不见的不安。
崔闾虽说现在散财散的毫不手软,可本性里爱财性质没变,这送到眼跟前的东西,又没有旁人虎视,转一圈子目之所及处,全都是他的人,当然,张廉榷被他自动忽视了,那些被押着的舵手船员力夫们,也不计算在内,是以,想来想去,这船东西还真能留。
他沉吟着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问道,“那船可藏好了?你们谁学会开了?”
林力夫举手,“我,老爷,属下常年在漕船上生活,那小船和海船相比,也就小了点,基本开法看一遍就会了,属下能驾那船在海浪里来回,绝对不翻。”
崔闾点头,眼神轻飘飘的在吴方手里的人脸上扫了一圈,淡淡道,“那他们就没必要留着了,送他们上路吧!”
不杀了留着给人捉把柄么?
崔闾默默思忖,到时就说船是林力夫开回来的,他的人只顾着逃命,什么金银饼,贵重物的,都没带回来,人能平安归来就不错了,身外之物谁顾得上啊!
很完美的搪塞之词,纵有人怀疑,只要没有外人佐证,他就可以不认,毕竟是孩子们辛辛苦苦拼着性命,捞回来孝敬他的,他不收的话,孩子们要伤心难过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开解了一番,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崔闾对上儿子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先放在这里吧!回头看怎么花用了。”
之后又对着林力夫和吴方道,“这些东西太招眼了,回头我另补你们其他东西,作为奖赏,暂时你们先别回府城去,那边乱的很,宅子那头刚好缺了不少护院,你们就先充一充家宅。”
吴方还好,也就是归其位的事,林力夫却脸露欣喜,这比给他金银更叫他高兴,说明他是彻底入了崔闾的眼,划归自己人行列了。
一时间激动的跪下发誓,“属下定誓死报答老爷,老爷放心,属下的嘴里绝对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死也不会。”
崔闾点了点头,眼神悠忽飘向了张廉榷,却见他正盯着成箱的金银,眼神晦涩不明,脑子里不知道在转着什么主意。
“张廉榷,你有什么想法么?”崔闾突然出声道。
张廉榷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见吴方将那些舵手船员力夫们,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