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她,也没必要口口声声骂人家丑八怪,还攀扯人家家里的姐妹。
杨姑娘心知自己容貌平凡,最厌烦有人拿姑娘家的容貌说事。
郁琴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心里暗暗喊糟,却不敢说什么,免得适得其反。
她扶起陈季诚,跟着杨家姑娘一起出了门。
三人直奔医馆,去的是县城最好的医馆回春堂,找的是医术最好的许大夫。
许大夫看到陈季诚肿起来的大半张脸,有些吃惊,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不过等他察看过后,发现虽然看着挺可怕的,但这伤只是在表面,并不伤及其他,连脸都没被打烂呢,只要抹些膏药就好,可见打脸的人对力量的控制非常好。
“没啥事,抹几天膏药就行。”许大夫淡定地开药。
“真的?”郁琴不放心,“不用吃点什么药吗?”
陈季诚肿着半边脸,含糊地说:“大夫,我疼得厉害……”
肿起的地方像针扎一样,麻疼麻疼的,而且越来越疼,他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难受得都想哭了。
许大夫笑着说:“都肿了,自然疼的,涂点药就好,记得别碰水,晚上睡觉时也别压着脸,过几天就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三人只好拿药离去。
接着杨姑娘甩手回家,郁琴和陈季诚也各自回家。
陈季诚回到家,家人看到他肿起的半边脸各种惊怒不提,郁琴则是忧心忡忡地去找母亲陈氏。
陈氏正在灶房做饭,见女儿回来,有些惊讶道:“你今儿不是和阿惠去逛街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惠就是杨家姑娘的闺名。
每次女儿和杨惠出去,都是要玩个大半天,顺便在外头的酒楼吃饭。杨惠家里有钱,并不吝啬带她到处吃、到处耍,还时不时会给她买衣裳首饰。
陈氏对这个娘家未来的侄媳的金钱能力挺满意的。
唯一不满的,便是杨惠是商户女,谦哥儿读书厉害,是个有出息的,在她心里举人的女儿都娶得,只娶一个貌无盐的商户女,多少有些委屈。
郁琴道:“娘,刚才在绣庄,我们遇到二叔家的离娘了……”
她将在绣庄发生的事和母亲说了说。
陈氏听后,气得将烧火棍往地上一掷,生气道:“她凭什么打诚哥儿?真是反了天了!”
“是啊是啊!”郁琴附和,“她变了,居然会打人。”
上次郁老太太和郁老三进城,他们母子几个恰好不在,后来郁老大和他们随口提了一句,等陈伯谦成亲后,他会抽个空和他们一起回青石村,说是老家那边有事。
有什么事?
自然是二房的离娘最近不听话,回娘家闹腾,闹得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头疼。
大房一家对郁离的印象还留在以前,并不觉得她能闹腾成什么样。
一个逆来顺受的乡下丫头,就算闹腾能闹到什么?
不过老太太都进城找郁老大抱怨了,还希望他拿个主意,他是孝子,肯定得回去看看的。
郁琴听后也不放在心上的。
她和陈季诚的年岁相仿,陈季诚比她小半岁,表姐弟俩从小就玩在一起,陈季诚对她素来很好,她听到这事,便和他抱怨了几句。
这次遇到郁离纯属偶然,陈季诚是个冲动少年,见到郁离本尊,就想给她出气。
陈氏生气过后,很快又冷静下来,有些失望地看着女儿,“郁家的事,你咋能说出去,小心你爹知道了要骂你。”
郁琴小声说:“诚哥儿又不是外人……”
在她心里,外祖家就像是她另一个家,她和诚哥儿玩得好,说几句也没什么。
陈氏被噎住,想说什么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