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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3 / 6)

脆利索卸了他的佩剑,抽走他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吩咐道。

卢崇信只得转过来身来。看见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黄衣玄甲,却是金吾卫的打扮,不远处齐刷刷绑着的四个人,正是他那些手下,路边一个黄衫朱履戴着进贤冠的,白白一张面皮,颌下一根胡须也无,看上去像是这些人的头目“你是卢崇信?”那人开了口,尖尖细细的声音,“跟某走一趟吧。“

是个宦官,职阶还不低。卢崇信立时明白,只怕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谁干的?

墙角后一阵靴子响,卢元礼走出来,往那宦官手里塞了一封银子:“人交给你们了,千万请内侍在王枢密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就说我一直惦记着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赐见一面。"

“好说。”宦官收了银子往怀里一塞,“你等着消息吧。”

卢崇信这下知道了,是卢元礼出卖了他,但卢元礼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金吾卫上前反剪了双手绑住,拉扯着往前走,卢元礼笑眯眯地粘在道旁看着,

卢崇信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宦官:“劳烦

侍转告王枢密,

卢崇信有机密要事禀报他老人家。”

“哦?”宦官回头,一脸傲慢

“王枢密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金吾卫里有内卫的人,”卢崇信低声道,“我知道是谁。”

宦官打量着他,半晌:“好。”

裴府。

吴藏上前禀报:“方才刘成押走了卢崇信。

刘成,王钦的心腹之一,有名的心狠手辣,卢崇信落到他手里,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再来烦他了。裴羁道:“留意着禁中动静。”“我们的人没拦住,窦约进城了,”吴藏看见他眉头一低,知道他是不满,忐忑着低了头,“郎君恕罪。”裴羁沉默着,虽然不曾拦住窦约,但他进城后必定会到郡主府求助,南川郡主自会对付他,倒是不消太在意。当务之急,是叶儿。原以为一个经验不足的婢子很容易就能抓到,没想到几天过去,竟是丝毫不曾发现叶儿的踪迹。

外面有脚步声,裴则隔着窗户唤了声:“阿兄。”

裴羁抬眼,看见她红肿的双眼,眼底下还带着淤青,显然是彻夜未眠。心里涌起复杂滋味,起身开门,向小童吩咐道:“取些冰过来。”裴则鼻尖一酸,他要冰,是要给她敷眼。当初苏樱母女刚进门的时候她总是生气,气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一直哭,裴羁就会用冰浸湿帕子,给她敷眼。眼中又泛起泪光,裴则仰头看着裴羁,明明还是从前那个无微不至的兄长,为

什么又变得面目全非,让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呢?哽咽着,道:“阿兄,我想求你一件事。

裴羁直觉与苏樱有关,沉默着没有说话,裴则深吸一口气:“在我大婚之前,你不要去见她。这是我在家的最后几天了,我不想到时候哭着离家。”裴羁心里一软,隐隐又有几分庆幸。若是裴则要求他赶走苏樱,他必定会让她失望,但眼下这个要求,他能办到。“好。”昨夜他便不曾去,哪怕再难忍,也终于忍住了。该放一放,让她好好想清楚该怎么让他满意,也该让自己静一静,想想之后该怎么走。裴则松一口气:“多谢阿兄。”

转身离开,回头时,裴羁正在窗前目送,裴则下意识地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纸包,耳边响起应穆的话:你兄长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你得帮他。她会帮他,从前都是他帮她,这一次,该她做点什么了。

这天裴羁果然不曾往敦义坊去,入夜时看着外面沉沉笼罩的夜色,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绳索拉着扯着,让人直想往外走。伸手,捏住烛心,将烛焰一点一点,全部碾灭。指尖残留着烧灼的痛感,裴羁在黑暗中慢慢躺下,回忆着昨日的情形,用力将外袍一扯。

绯色公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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