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任他拥了好久。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陆承的声音自徐意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沙哑,他道:“你愿意亲我,还愿意让我抱,阿意,你是喜欢我的。”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徐意道:“我——”
陆承搂着她,他将脑袋凑在她耳边,轻轻蹭了她一下,他低声问道:“在阿意心里,究竟是喜欢我更多,还是喜欢我爹更多?”
这个问题……
徐意的鼻尖处冒了汗,她这次试着挣开他,她说:“我不知道……”
“别逼我好么,九郎。”
见她一副很难做出抉择的样子,陆承扑通狂跳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不是时候,目前始终还不是时候。
“好,阿意,”陆承放开了她,他沉声说,“我眼下不逼你。”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脸说:“咱们来聊点别的。”
“我上台前找你要的答案,你还没回答。”
“什么答案?”徐意下意识地问。
陆承笑得风流却不下流,倜傥却不轻挑。他抓着她的手,引导着放在了自己下腹部的位置上,他眨着眼问:“关于你说的腹肌,我有几块?”
“比那擎玉柱是多是少?”
“阿意可能回答我?”
徐意入眼的是他健硕的腰腹和偾张的肌肉轮廓。被他这样一问,她又立即从掌心处,感受到他宽厚而充满生机的力量。
徐意的喉头上下滚动,她要挣开手,陆承却更紧地拢住了她的手指,不许她后退——他方才已经允许她退缩了一次,他绝不会接连退让两次。
“回答我,阿意。”陆承的手套霸道地包拢着她的手,他声音低哑地说。
徐意面红耳赤,奈何力气不比他大,怎么踩他他也不放手,他这回像是认准了必须要个答案一样。
最后,徐意只能红着脸说:“八块!”
徐意也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地嚷嚷道:“你比擎玉柱的多!”
“是么?”陆承和悦地笑了声,这笑声低沉,“看来巴图尔今日挨的揍不算白挨。”
徐意又羞又怒,她道:“闲话少说,你现在赶紧把衣裳给我穿起来!”
陆承遂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披紧衣襟,系上扣子。
见他终于穿好衣服,徐意立即重重地锤了他的胸膛好几下,陆承并未阻止,面不改色地全受了。
锤完以后,心中的那阵子赧然散去不少,徐意又开始替他担心,她一本正经地问:“九郎,你今日揍了鞑靼的小王子,这事儿要不要紧?”
“无妨。”陆承说,“别说巴图尔目前还不是可汗,即便他日后做了可汗,照样得对我朝称臣。何况此次是他挑衅在先,我不过是学着他挑战擎玉柱那般,去挑战了他一次而已。相扑比赛,有输有赢不是很正常?”
“当今皇上是圣明天子,不至于为了此事儿责罚我。”陆承笑道,“阿意不必为我担心。”
徐意乜了他眼。
陆承凝视徐意的眼睛,他接着问:“你可以陪我一道吃完晚膳再回府么?”
“不成。”徐意答说,“我出门之前答应过我大哥,得在酉时前回家。”
听她答得斩钉截铁,陆承只好闷声道了句“喔”。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果真不再继续逛,他们坐在马车里天南海北地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眼看时候不早,马车才开始驶动。
到了蒋国公府,下马车前,徐意端详了陆承许久,终于还是诚实地告诉他:“两日后,郎君约了我,我也应了他。”
“我知道。”陆承扯着嘴角,哼唧了下。
徐意见他回答得这么大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