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所以才会因她的求情而心软,可一直到最后两人也只是不生不熟的上下级关系。
如今听到小雀的想法,陈映澄就更加好奇了,原书的江随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放过了夏侯绫呢?
“澄澄……”
江随山本是坐在她床边,见她一直不说话,缓缓趴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胳膊。
“我错了。”他像蛇一样凑过来,脑袋悬在陈映澄胳膊上,却不敢往下压,“你之前说过,夏侯绫是无辜的,我不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我只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梦里那个人一样,是个坏蛋?”
陈映澄反应过来他在纠结什么,笑着把他的脑袋压下来,环住了他的脖子,“他可不是坏蛋,他是世人眼里的大英雄。”
世人眼中,是她们该死。
胳膊清楚地感觉到江随山喉结的滚动,陈映澄听见他问:“那你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我疯了吗?会喜欢一个杀了我的人?”
“……”
“那你、那你还喜欢我吗?”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发颤。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陈映澄翻了个身,压在他胸膛上,“等一下,别跑偏了。我们不是在讨论秦家和夏侯家的事情吗?”
他嗯了一声,抬手挡住眼睛,“可你刚刚……我好怕你把我们当成同一个人,觉得我心狠手辣而害怕我。”
“怎么会,我还没到黑白不分的地步,夏侯绫她确实无辜,但是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陈映澄把他的胳膊移开,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好了,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好不好?”
“爱你。”
“再——”
“别得寸进尺。”
“……哼。”
陈映澄在他下巴上掐了一下,道:“我今天送夏侯绫回去的时候,听到展籍在叫什么燕大夫,我在梦里没见过这个人。”
“她似乎是前年来到赤日城的,一直住在夏侯府内,从未有人见过她真容。从前那些给夏侯绫医治过的人都被夏侯和罗暗中解决掉了,而她却好好地活着。”
陈映澄沉思片刻,却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她颓丧地趴下去,道:“坏了,这个我真的帮不上忙了。”
“原来也有澄澄不知道的事情。”江随山语中带笑,安抚性地吻了下她的额头,道,“你不必什么都知道,你只要一直在我身边,不要停止爱我就好了。”
“怎么说这么肉麻的话?”
陈映澄本以为她早就对这种话免疫了,但脸上还是有些发烫,把脑袋埋进他衣裳里,听见他春雷般的心跳。
“澄澄,我想……”
他抚上她的耳朵,轻轻摩挲着,似在征询她的同意。
“可已经不早了,夏侯绫的事情传开,我二哥肯定要担心的。”
陈映澄还在犹豫,但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打断了二人缠绵的氛围。
车挚气势十足的声音传来:“江随山你给我滚出来!!你窝在里面干什么呢!澄澄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江随山:“……”
陈映澄:“……”
完蛋。
*
夏侯家。
展籍跪在文兴院外,十几道鞭痕已经让他的后背血肉模糊,夏侯和罗气得面色嫣红,却仍不能消气,命人取来食盐。
“绫儿许久才出门一次,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救你一家老小,赠你良田豪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属下知错。”
展籍面色惨白,几乎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