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薯片吃完了,两个人表示黄瓜味的薯片好吃,然后同时点了头,好像突然就忘记刚还争执不下。
年轻人的思维方式令人费解。
每当这时候,梁思谌才会意识到,五岁是真的会有代沟。他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聊什么。
梁思谌也从来没有意识到,哪怕他自诩了解她的一切,她朋友其实比他知道的要多很多。
大概是因为和她待在一起都会很舒服,她并不热络,但温柔平静,就像……春天的那抹微风,吹过来的时候可能并不引人注意,但却令人惦念和回味。
即便不常联系,也会把她当做值得结交的朋友,知道她出事,纷纷来看她。
连她师兄都跨省而来,带了水果礼盒,看着满屋子堆得如山高的礼品补品和水果,顿时笑得不能自已:“哎呀小师妹,早知道我给你带两卷缝合线让你练习一下打结,也算别出心裁了。这水果实在是多余。”
云舒只是笑了笑,她更关心她的病人们,她论文的研究方向比较偏,医院年后正好有两个合适的病例,她已经列为样本了,只是她这一出事,恐怕她的样本要没了。
“你就先别操心那个了。老板都吓坏了,怎么会……害,幸好你没事。”
是啊,云舒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送走师兄,云舒已经很累了,她闭上眼,很短的时间就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梁思谌不见了,她在家里挨个儿房间地找,越找越急,然后猝然惊醒,下意识叫了一声:“哥哥……”
梁思谌几分钟前就发现她似乎梦魇了,一直守在旁边,这会儿俯身亲吻她额头:“我在呢,不怕。做噩梦了?”
云舒鼻子酸了酸,梦境潮水般退去,那些不安顷刻间被抚平,她“嗯”了声,小心翼翼把她拉到身前,轻缓地抱住他。
或许被程雪晴影响了,她抱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嗅了下他脖颈:“哥哥,你好香。”
梁思谌:“……”
他摸了摸她脑袋,哼笑一声,“难不成你做的春梦?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云舒调戏失败,自个儿脸红了,气恼:“不是,我没有。”
梁思谌笑了笑:“做就做了,我又不说你什么。”
“……”
算了,没有他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