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她实在是没有听懂。
“眠眠喜欢我吗?”喻凛低声问出这句话。
方幼眠顿了一下,她侧眼看向喻凛,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朵,两人又在相当近的距离对视。
喜欢?
她还真的顺着喻凛的话想了想,她喜欢喻凛吗?
她之前守着规矩做事,喻凛起初对她无感,她对他亦然如此。
后面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譬如最直接的亲密,圆房之后再没法避免了。
即便是圆房,方幼眠也守着心里的界线,可喻凛钻到一个空子就挤进来,又因为摊牌一事,不得不与喻凛虚与委蛇,阴差阳错倒是越发亲近了。
有一点,方幼眠羞于开口,却在心里有一本账,喻凛在床榻之上的功夫很好,他总会调弄人,不疼不痛反叫她失控。
她不排斥喻凛的接触了,有时与他做事倒还愉悦。
喜欢,这是喜欢么?
方幼眠只知道喻凛在她的心里,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只当个东家一般的“夫君”。
或许是有些喜欢的罢?
毕竟他是她的夫郎,又与之做过很多很多次数不清的密事,她在他面前也不用过分隐藏心事...
舒坦,愉悦...
若说是朋友,她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譬如吕迟叙,陆如安,还有蜀地铺子里的跑腿小生,花楼守后门的打手。
这些朋友相处着也舒坦,曾经也给她带来不少愉悦。
但跟喻凛带给她的舒坦愉悦不太一样。
或许...她对喻凛是有些喜欢的。
“眠眠想好没有?”他的声音听着温和,实际上已经紧张起来。
她这样沉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不知道。”方幼眠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喻凛也被她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搞噎了,甚至想不到要问什么。
见她侧眼垂眸,是个回避的姿态。
怕逼得太紧,惹了她不愉快,喻凛没有继续追问,总之,来日方长,如今的她总比之前沉默不语的样子好了许多。
“眠眠快起。”喻凛将她给腾空抱了起来,“否则一会子耽误了时辰。”还要去接方时缇。
他的臂膀穿过她的腿弯,托着她的小腰后臀将她抱起。
他总是旁若无人地抱她,方幼眠都已经有些习惯了,不得不说喻凛的身量真的很高。
她两只手攀扶在他的肩骨处,往下看的时候甚至会产生一些恐惧感,若是摔下去,说不定还会鼻青脸肿。
梳洗上妆,喻凛便带着方幼眠出门了。
见到马车后面又跟了一辆马车,他说是备办的礼,方幼眠蹙眉,“夫君之前已经给了许多,眼下真的不宜再给了,你这样,闻洲缇儿和我,都会不安的。”
“不安什么,眠眠又跟我客套,你这样说,为夫会伤心的。”他好整以暇,还学了方幼眠说话。
“不是,我说认真的。”
大都督一本正经颔首,“嗯,你说。”
方幼眠,“......”
“夫君赚钱不易,不应该随意挥霍。”而且喻凛准备什么总是不跟她商量,先斩后奏是他惯用的伎俩。
喻凛的俸禄虽然高,但也是真刀真枪用命去赚的,虽说他偶尔的休沐假日长,平日里忙起朝廷的公务可是厉害。
听雯歌从千岭那个地方套到的话,喻凛前些日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起,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忙碌。
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等着他裁决过目。
正所谓能者多劳,喻凛这样的,更不用多说了。
“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去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