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妹这样讲,徐靖差点没忍住,他险些在小妹的脑门上锤个嘎嘣脆。
徐靖捏着手指说:“不然呢?!”
虽然觉得妹妹明艳可爱,也觉得妹妹配得上他们父子任何一个人不假,但是配得上任何一个人跟同时配得上两个人,那是两码事儿。
徐靖道:“爹不在,这事儿我还可以帮你瞒下来。好在陆阁老也说了,要你一句心甘情愿,你自己尽快想清楚。”
“你要是喜欢他,不喜欢安庭,那你就跟安庭保持距离。”徐靖道。
要和九郎保持距离么?
想到他朝气勃勃的英挺身姿,徐意摇了摇头。
徐靖这下是真搞不懂妹妹了,他叹了声比小妹刚才叹的更长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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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左侍郎,孙家。
孙太后着急地端坐在孙家的内厅中,见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她更觉心烦。十根用凤仙花汁染就的指甲紧张地攥成拳,倏忽又放开,孙太后问身边的何嬷嬷:“派去陆家的人怎么还没回?”
何嬷嬷道:“应当快了,您再等等,奴婢这就去催。”
何嬷嬷刚刚迈动步子,派去陆家的小厮终于赶了回来。此人是孙府的管家之子,世世代代都在孙家做事。这事儿涉及宫闱隐秘,不是个万分周全妥帖的人,孙太后绝不敢用。
见到此人是单独回来的,孙太后又吊起了眉梢,她拍着桌子喝道:“怎的就你一个,陆沛霖呢?”
“太后娘娘恕罪,”小厮趴伏在地上,他稽首道,“陆阁老不在府上,小的在陆府等了大半个时辰,陆阁老也没回。怕耽误您回宫的时间,小的只好先赶回来向您禀告。”
“不在府上?”孙太后收敛怒容,她问,“那他去了哪儿?”
“这……小的实在不知啊。陆府的管事嘴风太严,小的实在打听不出来。”
孙太后恨恨地道:“没用的玩意儿!滚下去。”
小厮得了这句话,如临大赦,扣了三个头后,他忙不迭地滚了下去。
孙太后的面上满是阴翳之色,她说:“怎生就这么不巧!”
她好不容易磨得景丰帝同意她出宫一趟,她贵为太后,这一次机会已是非常难得,再想要第二次,怕是这辈子都难了。
不想竟然又横生枝节。
孙太后心中又恨又急,她问向一旁的何嬷嬷:“陆沛霖会去哪儿?他不是一向不爱与人结交么!连我请他他都敢三番四次不来,下了朝他还能往哪儿去。”
何嬷嬷道:“娘娘息怒。许是内阁有事,陆阁老方才被绊住了脚。”
“不会。”谁知孙太后笃定地答,“我问过东华门的守卫,他们说陆沛霖今日下了朝后,他家小厮直接驾着马车从东华门走了。”
“该不会是去赴了什么佳人的约吧……”孙太后以己度人,心中冒起了酸水。
她嘴角的肌肉牵起,眼中寒意闪过,她道:“给我查。”
“看看陆沛霖是为了什么,找了谁,去了哪里。”
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地从手边溜走,孙太后的春梦再次破碎,得有个合适的出口来发泄她的雷霆之怒。
陆阁老下朝后找的人势必成了这份怒意首当其冲的波及者。
微不可查地叹声气,何嬷嬷道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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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大营。
北大营属于陆承的管辖范围之内,因而他每隔几日都要来北大营操练一趟兵士。这日,他刚与将士一道做完训练,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便见到老师徐彦自营门口打马而来。
老师也一眼瞧见了他,对着他点了点头。
徐彦时常会到京城的四大营中来回巡视,今日正巧轮到了巡查北大营。不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