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处理之前的变异鲢鱼的晶核一边问:“和你做的那些鱼干有区别吗?”
周耘道:“天然风干总要风味好一些,况且是整只风干,不一样,之前那些变异鱼太大了,只能切块。”
彗星兴高采烈围着那些鱼打着转,尾巴摇得像扇子一样,周耘道:“彗星很高兴啊。”
“它闷坏了吧。”关远峰将花鲢鱼的鱼肠剖出来扔在另外一个桶里。
周耘笑:“不是天天和你出去打丧尸?”
关远峰一边将鱼捡入桶里一边道:“丧尸又不能吃,当然是打鱼更有意思了,况且还有你在。”
周耘:“……”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是怪我没陪你们出去打丧尸呢?”
关远峰回过神来:“没有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彗星很喜欢你。”
周耘笑了声。
此时,红日西垂,残阳似血,远山雪光闪烁,关远峰看着周耘这个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去把整桶沉重的鱼提上了车子里。
等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开始没什么鱼过来了,冰面上也开始起风,温度开始下降。
关远峰也收拾完那些大鱼,索性便收了鱼竿,回到帐篷里,吃起一直没顾上吃的面条,却把彗星给赶出去放哨去了。
庞大的彗星一出去,帐篷里头立刻空多了,关远峰这才有些舒服地将长腿舒展开来。
吃完一碗鲜美的鸡汤面,又吃了两块烤馒头,周耘倒了点酒给他:“喝点酒御寒。”
关远峰接过杯子一闻,皱了眉头:“白酒?”
他看向酒瓶,诧异:“你酿的酒不是都是软绵绵的米酒、葡萄酒吗?怎么还有这么高度的白酒。”
周耘看着他微笑:“冬钓的秘籍上很多人说可以带点白酒御寒,我就带了点。”
关远峰:“……”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自家的那些高档喜酒。
周耘自己喝了一小杯,感觉到一股暖意一路滑下食管落入胃里,浑身立刻燃烧起来,脸立刻就红了:“闻名多年了,第一次喝。”
关远峰低声道:“我也没喝过。”
外边凛冽的风吹过冰面,想来又下了些雪粒子,打在帐篷上啪啪啪的响。
关远峰将酒放回桌面上:“喝一点御寒就行,不要多喝伤身。”
周耘看他不喝:“你不喝?”
关远峰道:“一会儿我开车,而且我也不觉得冷,你喝。”
周耘没说话了,都末世了,路上只剩下丧尸,喝一两杯问题不大。恐怕是对家人还心有芥蒂,触到了他伤心事。只是……今天他这话,要借点酒才好说。
他手里握着酒杯沉吟迟疑着,今天不是好时机,要不……再换个时机……他有的是耐心,等得起。
关远峰已看出他面上神色,不知为何看出了一点他郁郁的情绪来,温声和他解释:“凡事不能掉以轻心,我在外边出任务惯了,滴酒不能沾。”
“如今外面不太平,你已喝了我就不能喝了,我们两人如今只剩下彼此守望相助,不能两人都松懈了。并没有嫌弃这酒的意思。”
周耘道:“……好吧,那你喝豆浆吧。”
关远峰也没拒绝,拿了杯子自己倒了,却又为周耘又倒了一杯酒:“你喝。”
周耘抬眼看他,关远峰脸上带了些愧疚,显然是觉得没能陪他尽兴有些内疚,但却又不会轻易改变原则。在他心目中安全第一。
他看着周耘一饮而尽,脸上晕红,免不了有些纵容的态度,总觉得周耘天天待在楼顶,难得出来打鱼松快松快,自己也没能陪他喝两杯,只能尽力将气氛活跃起来:“你以前也喝酒吗?”
周耘:“……”
他含蓄道:“偶尔酿点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