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见嘛。”
“睡帐篷不会冷,要去的地方暖和。”
徐姨听完更忧愁了。
节目组的车都到了,徐姨无视旁边一手两个超大行李箱的梁啸川,一直捏月栖意的衣角说穿薄了(气温二十六摄氏度以上),又说床头的小狐狸玩偶没带(已经带了三只玩偶实在塞不下了),又说梁啸川不跟他一辆车,宝宝路上不舒服怎么办(随行医生十分专业)。
月栖意被她抱了又抱,才磨磨蹭蹭上了车。
他们这个年龄段多为独生子女,四组嘉宾除了周存征那组是亲生兄弟之外,其余三组俱是堂表兄弟姊妹。
梁啸川带了他二叔家的堂弟梁季南,和月闻江同岁。
梁啸川表示他只有精力照顾月栖意,再三询问梁季南能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自我管理。
梁季南万分笃定,大声道:“可以!”
继而道:“大哥,我必须要和你一组吗?”
他试探道:“我想和小意哥哥一组,我会煮鸡蛋可以煮给他吃……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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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月栖意才上车,梁啸川的电话便打过来。
月闻江正自告奋勇给他扣安全带,月栖意腾出手来便接了,询问道:“怎么了?”
梁啸川的语气因不得不分隔两车而略显焦躁:“电话一直开着吧,有事我第一时间知道。”
月栖意开了半车窗,日光烘得周身暖意融融,他微眯起眼,小幅度舒展了下四肢,缓缓道:“等下再打吧,我想睡一会儿……”
梁啸川眉头皱起,道:“又睡?”
月栖意每年入夏都如此,倘或没有学业或工作,便总是窝着睡觉。
梁啸川下班后回去,总瞧见他卧在庭院贵妃榻上,裹着毯子,窄窄长长的,像短视频里的那种一条液体小猫。
身上总落了一层浅粉洁白的花瓣,可见睡的时间不短。
偏偏还睡得很沉,平底锅在边上蹲着,低着个大脑袋,也不晓得舔了他脸多久,整条狗欢实得像打了鸡血,而月栖意毫无所觉。
梁啸川强行挤开平底锅,把液体小猫捞起来,月栖意只咕哝两声,便趴在他肩头继续睡。
梁啸川总觉得月栖意不像由于困倦疲惫才一直久睡,疑心与他父母、尤其是他母亲有关。
问徐姨,徐姨让他别问。
问祝双姮,祝双姮说这是自家家务事,他个外人没必要知道。
可月栖意入睡的时间委实远超正常范围,梁啸川只得转而向徐姨道:“他这么睡对身体也不好,您看着点他,让他随便干点什么、看点什么啊。”
徐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难题,为难道:“宝宝说他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端个果盘的工夫他就睡着了,那我怎么喊他起来呀,他睡得那么香那么乖的呀。”
今年尤甚,梁啸川难免觉得是月栖意要减重所致。
不说别的,就每日每顿都用食品秤把油盐称出来再放,就够梁啸川受的。
他每次做饭前,一看见月栖意拿着俩小量杯、摆上那该死的秤,他就头疼。
尤其那什么角色还要病态感,月栖意还不能锻炼。
梁啸川看着他越发薄得像一片纸,两扇蝴蝶骨隔着软薄的皮肉清晰可见,像要生出翅膀。
可那是月栖意的工作,月栖意一定要工作,他怎么办?
月闻江正目不转睛地观察月栖意睡觉的样子,手机便振了振。
有电话不意外,意外的是电话来自梁啸川。
“包那最外边夹层里头有吃的,意意醒了之后让他吃点。”梁啸川言简意赅。
“知道了。”
梁啸川突兀地笑了下,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