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对衙役走来。
“喜欢那大刀?”
沈安宁知道贵哥儿喜欢舞刀弄枪,不由笑着问道。
贵哥儿猛地点了点头,不多时,转过头来冲着沈安宁绷着小脸道:“往后我也要当一名衙役,威风得紧。”贵哥儿天真的话语将沈安宁逗笑了。
衙役在他们当初那灵水村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见到的最威风的人了,然而到了这上京,却渺小得宛若一只蚂蚁。不过,沈安宁并未曾因此嘲笑贵哥儿,若他喜欢,衙役又何妨。
不过,听到贵哥儿这话,让她陡然间想到了陆绥安,那样深藏不露得人,今日那样风光,贵哥儿若见了,不知该如何崇拜。只想了一下,便被沈安宁立马嫌弃的丢在了脑后。
他们瞧了一阵,沈安宁便道:“眼下时辰还早,灯会还没开始,一会儿点灯了才漂亮,今儿个酒楼会点一盏盒子灯,足足有三层楼高,先过来吃
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才热闹,眼睛定都忙不过来。
沈安宁招呼贵哥儿过来吃东西,点心吃多了口渴,正要倒茶,这才想起从进来至今,连壶茶都还没上上来。沈安宁顿时轻蹙眉头。
上京最好的酒楼,原不过如此,简直有负盛名。
白桃见状,赶忙第四回催促,不多时,店小二满头大汗的提着铜壶上来了,却是欲哭无泪道:“夫人,不是小的躲懒,实在是....在是烧不过来了,您要的茶全都被隔壁截走了。”店小二气喘吁吁的朝着隔壁雅间努了努嘴,半晌,压低了声音,凑过委屈巴巴道:“半个时辰内,隔壁上了第五回茶了,简直如牛饮水似的,那位夫人也不知怎么了,竟那样能喝,生生喝了五大壶茶。店小二有气无力的说着,顿了顿,忙道:“您稍等,下一壶一准给您送来。”
店小二说完,一溜烟跑了下去。
白桃却气得脑门生烟道:“这店小二糊弄人也不是这样糊弄的,当咱们傻吗,哪有人一口气吃那么多水,还不得撑死人。”说着,恼火了,立马要亲自去验证,票了沈安宁便冲到了隔壁查看,一扭脸便一脸悻悻的回了。
只大惊失色的冲着沈安宁道:“夫人,那店小二不曾扯谎,隔壁那位当真是....当真是个....
白桃用嘴型说了个“大母牛”
“一边饮水,一边流汗,真是....触目惊心.....
白桃一脸震惊的说着。
她就没看到过那么爱流汗,那么能喝水的。
沈安宁听了却神色一怔。
这水,是不能这样喝的,喝多了是会喝死人的。
他们隔壁村有人曾喝水喝死过,与人拼水比赛,一口气足足饮了大半桶,当晚就暴毙而亡。
见沈安宁脸色有异,白桃亦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便见沈安宁沉吟了片刻,到底忍不住缓缓起了身,决定就多管这一回闲事。
她到隔壁雅间外敲了敲门,不多时,有侍女前来开门,上下打量了她一遭,有些警惕道:“这位夫人可有何事?”说话间,沈安宁无意间朝着屋内一扫,便见屋内端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身材膀圆,下巴两层,胖乎乎的,跟尊弥勒佛似的,此刻浑身虚汗直流,身前的桌面上摆放了五六个铜壶,皆是空了的。那妇人穿戴不菲,无论是金银首饰还是身上的绫罗绸缎皆是上乘,可见身份不同凡响,又见这妇人虽生的肥胖,那张脸却并不难看,相反,一脸的富态相。而只需一眼,沈安宁便瞧了出来,对方并非爱喝水,原是生病了。
“方才听店小二说,这位雅间的夫人饮了不少水,
人不能一下子喝太多
水,会出问题的,我担心出事,特来瞧一眼。
沈安宁倒是实话实说,并未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