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感知力。
柔软的丝被堪堪遮住腰部,肩膀露在外面冻得僵硬,凌远琛想把被子拉上来,盖住狼藉的身体。
一动,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浑身肌肉酸痛,骨头和一根一根拆下来又重新拼回去一样。
林楚诺,不是人!他咬牙切齿地咒骂,居然想不出更难听的词汇形容她的行径。
房间空落落的,能感觉到没有别人的气息。
林楚诺去了哪里?他不该在乎她的动向的,可是当一个人的世界里只剩下另一个活人,他要拥有怎样的心志,才能不为对方的举动而牵动心弦?
他是她泄·欲的工具吗?他满含怨气地想。
凌远琛躺着喘了一会儿,恢复些体力才摸索着下床,不料小腿肚发软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站起,走进卫生间。
洗漱完毕,林镜走进房间:“你终于睡醒了,我让王妈给你炖了大骨头汤,对身体好的。”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凌远琛不敢置信。
他们那么多次……她一点儿都不感到累吗?
“快喝了汤,然后下楼吃饭。”林镜关切地哄道,“养足体力我们今晚还有正经大事要做呢。”
凌远琛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你神经病!”
“亲爱的,你是不是不会骂人?”林镜莞尔。
初次见面时他用委婉的表达骂她神经病,时至今日,他的攻击力依然停留在这一层面上。
凌远琛沉着一张脸,成长环境使然,他是不会骂人,但若逼急了也不是吐不出污言秽语。
“不会骂人好,我讨厌别人说脏话,”林镜微笑,“曾经我拔光了一个师弟满口的牙,就因为他骂……”
“你胡说八道。”凌远琛打断她,拔了别人满嘴的牙能善后到不走漏一点儿风声?
可看她卸人下巴的娴熟手段,还真有可能。
不管是真是假,凌远琛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林镜满意地亲他:“乖,我会好好照顾你。”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凌远琛瘦了整整十斤。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尝遍了无数种补汤的味道,脸颊还是一天比一天苍白,气血渐渐亏空。
甚至、甚至他都没有休息的工夫,除去吃饭、洗漱和做昏之后睡的“觉”之外,其他时候全是在……
他的伤势痊愈得很慢,骨头一直没有养好。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林楚诺玩死。
凌远琛意识到这一残忍事实,为了突破困境,在新的一个夜晚她抱着他上床时,他抬手抵住她。
“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林镜漫不经心地掐着他的腰窝,手一路向下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我不骗人。”
“你有没有指使宋启铭开车撞我?”
凌远琛一字一句地问,无奈他瞎了眼,不能观察她脸上出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林镜语气坚定地回答他:“没有。”
凌远琛思量片刻,主动环住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小声地道:“抱歉,是我错怪你了。”
误会消弭,双方冰释前嫌。
凌远琛表现得极为热忱,在一番极致的情动后,他伏在她肩头小口小口地呼吸。
“明、明天再……我们来日方长的对不对?”
林镜按住他汗涔涔的后颈:“嗯。”
当他变得乖顺时,待遇水涨船高,得到了权限,能在老宅内自由走动乃至到庭院里散步。
凌远琛搬进老宅好久,但过去从没留意过房子布局,现在他要分心去记住每个楼层有哪些房间,走廊有几步,每一层楼梯分别有多少层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