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的身上,分不清是谁的。
而最让唐袅衣难忍的是他的唇与炙热的呼吸,沿着唇瓣无师自通般地沿至颈项,下颌抵在锁骨上,薄唇含住如赤珠的耳珠。
轻轻地喘,急促地呼吸,像是某种饥饿的凶兽,控制不住,极其压抑,却又不得其解如何缓解。
贴紧在柔肌的掌心往上触及濡湿,竟像是冰凉灵活的小蛇,顺着触碰了染珠,拨开娇滴滴的花陌生地探索。
“别……”唐袅衣两眼浮起泪雾,绯红的小脸往上微仰,神色迷乱的去抓他的手。
他太过分了!
耳垂被入口吞云吐雾地吮吸,指尖触及至狭窄的口子被挡住,似还有继续往前的意图。
一瞬间有什么炸裂开了,唐袅衣不受控制地扬起脖颈,失神地呜咽出口,浑身酥麻得不停地颤抖,完全陷入混沌中。
月色爬上窗台,亲眼目睹里面混乱纠缠的身影。
良久后。
她终于被放开了,缠绵许久的唇舌分开却无法阖上,晶莹的银丝断裂红肿的朱唇上,气息紊乱不停地轻喘,如同被蹂.躏得糜烂的花,柔弱不堪承受地破碎了。
季则尘并不比她好多少,清隽的玉面是病容的慾色之气,屈指拂过她唇边的水渍。
他轻轻地低垂眼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有疑惑的打量。
唐袅衣如同刚被人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小白鱼,无力地瘫软在榻上,长发凌乱地覆盖在脸上,白皙的肌肤泛起秋日海棠艳。
她神色迷离得只有六魂丢七魄,如今还没有回过神。
这般娇艳模样的她,让季则尘骨子里再次浮起若有若无的痒。
他抚上她合不上的红唇,斯文犹在,半分霪靡的神色都没有。
他依旧似克己复礼的玉洁君子,腔调喑哑地轻问道:“还可以往下吗?”
还、还往下?
唐袅衣眨着雾眸,清晰地看见他被咬破的下唇洇着一抹艳红,看起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却有种美艳鬼怪刚吸食完人的精气,慾求不满的还想要。
“不……不来了。”
她哑声拒绝,悄无声息地软着身子也要往里挪,泛红的眼警惕地盯着他,带着落荒而逃却毫无出路的可怜。
季则尘伸手搦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揽进怀中。
他亲昵的把下巴抵在她那漂亮精致的锁骨上,冷静又痴迷的将发烫的薄唇印在脖颈:“嗯……”
被他贴过的肌肤有些发痒,但她也无力去管了。
唐袅衣软着身子,由他这样似在闻又似在吻。
两人亲昵温存渐渐散去的暧昧。
季则尘温和地禁锢她的四肢,不经意地问道:“下次还来吗?我很喜欢和夫人这般亲密,好似融为一体了,很喜欢。”
在他的认知中,并不会如此痴迷一件事连用两句喜欢,所以这是真的无法割舍,渴望有下次。
唐袅衣不想有下次了,单单这一次就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张口正要拒绝,但脖子却被握住了。
“可以吗?”他温柔地垂眸看她。
唐袅衣咽了咽喉咙,丝毫不怀疑,若是她出口拒绝就会被他掐死在床上。
季则尘漫不经心地等着,极具耐心,放置在后颈的手指随意地点着凸出的那截短骨,像是想要敲碎。
哪怕如此,她还是颤着嗓音,企图避而不谈:“夫君怎么忽然想做这种事?”
前不久他还连身体的反应都不懂,现在却会做出这样的事。
甚至还会伸舌。
唐袅衣双颊滚烫,默默咽下刚才的感觉,不可否认与他交吻的感受很好。
没有回应便是拒绝。
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