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了,你要只想让她服侍,我这就让人去喊她过来。”
暮霜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去看看她就好。”
花明呈知道主仆二人关系好,也没说什么,只满含歉疚与心疼地说道:“外面传闻魔尊脾气挺好,和爹爹的几次接触,亦是有礼有节,才让爹爹一时被他蒙蔽。”
“魔终究是魔,真动起手来亦是杀人不眨眼,幸而昨夜有人替咱们先行试了一下他的态度,那小酒娘就是他身上逆鳞,轻易触碰不得,以前是爹爹考虑不周,还想着将你送到他身边去,险些害了我儿性命。”
暮霜从帕子里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懊悔的花城主,疑惑道:“爹爹的意思,难道是不打算送我去了?”
“这是自然。”花明呈抬手按在她的肩上,试图让她彻底安心,坚定道,“爹爹就算再无用,也不会拿你的命去做赌。”
暮霜有些不知所措,“昨夜之事发生在望夜城中,爹爹到底脱不开干系,若尊上怪罪下来,那爹爹的城主之位还保得住么?”
花明呈道:“不用担心,昨夜之事我虽有失职,但安排那些事的是他身边护法,护法越界,触了他的逆鳞,昨夜被他就地正法,今晨尊上离开前,倒没有额外责罚我。”
至于以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暮霜闻言,为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睁大眼睛,惊讶道:“他走了?”
“走了,昨夜闹得那样不愉快,尊上也没有了再赏灯的兴致,今日一早便离开望夜城,去别的地方巡视了。”花明呈说完摸摸她发顶,“所以,你也无需再害怕了。”
暮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她虽是有些怵他,可听见他离开,心中又如沸腾的泉水一样,咕噜噜涌出不舍,更何况她还是带着任务下界的,这个任务还十万火急。
都怪自己胆子太小,白白错过了这样好的机会,若是司命星君在天上看着,该要责怪她浪费他的一番布置了。
“他走多久了?去哪里巡视了?”暮霜着急地问道。
花明呈回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一早便走了,现下都到正午了,走了约摸有两个多时辰了吧,至于去了哪里?”
他顿了下,沉吟道,“如今魔尊当道,仙门退避,被揽入他麾下的地界越来越辽阔,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三四十座城池,看他离去的方向,约摸是往照业城去了吧……”
花明呈说到此处才意识到什么,倏地停下话音,问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暮霜欲哭无泪,她当然是想去追他啊!
但很显然,她不能对花城主如实相告,暮霜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花明呈只当她还余悸未消,非得确认重烛走远了才安心,又好生安抚了她一番。
父女俩一同去和花惜月的母亲一起用过午膳,花明呈去忙公务,便叫她回院子里好生休息。
暮霜去看过小荷,见她和自己一样,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什么大碍,总算放下心来。
回到居住的院子里,暮霜借口休息,打发走伺候的所有丫鬟,开始收拾包裹,准备离家出走。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表现得很听话,魔尊一走,花城主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便没有理由再继续严密拘束着她。
院子上方的结界早已撤走,府里的护卫对她的看管也松懈了很多,中午吃饭的时候,暮霜说想出去走走散心,花城主也颔首答应了,只嘱咐她出门多带上两个护卫。
看得出来,花城主对自己的女儿很是疼爱,送了她许多防身的法器,为确保自身安全,暮霜暂时借用了这些法器,将它们都收入储物袋中,装进荷包里带上。
最后,她郑重地留下一封信函压在梳妆台上,告知花城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