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关系,他用不了多久就只能回归英灵座。
并不会,蝙蝠侠在心里想,这些从者的灵魂暂时只会回归小圣杯。
他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Saber的Master就在这附近,你们如果现在不撤退的话,会迎来第二场从者战。”
急冻人瞪着他,球形面罩上有好几个裂痕点,如果外界的高温渗透进来,他确实随时有可能会死去。这目光堪称仇恨,而蝙蝠侠承受得很坦然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各种人报以仇恨的目光。
“维克多·弗里斯,你知道对你来说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救治患者或许可以引入韦恩集团的重症和特殊疾病救治基金,但让死人复活是任何手段都无从为之的幻想。或许圣杯能够带来一丝可能性,但……蝙蝠侠很是怀疑,“被复活的人”是否还能精准地指向那个曾经与他共同生活过的妻子。
“薛定谔的猫”这个故事中,如果不观测,猫就会永远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当中,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确定猫的生存状态究竟塌缩成为了哪一种,而对于急冻人来说,解冻的瞬间或许就意味着迎接死亡本身。
诺克斯其实早在固有结界开始崩溃时就已经离开,但蝙蝠侠似乎天生就有那种“说什么话都很让人相信”的能力,连被他揍过的反派们也都默认这个人正直得仿佛不会说谎。但在这个时候退缩又只意味着前功尽溃,犹豫之际,Caster 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
急冻人茫然回头。
大多数时候,Caster都只能说出破碎的词句,仿佛蒸汽缔造的怪物外壳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他的神智,但唯独这一次,对方在他的耳边发出了清晰的、属于遥远时代学者的声音。
“——”
对方说完,两人一起消失在了地下水道的深处。
片刻后,蝙蝠侠弯腰伸手,将还靠坐在地上的詹姆斯·戈登拉了起来。对方借着他的力气站直身子,掸了掸沾满灰土的膝盖,语气若有所思:“……你听到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吗?”
蝙蝠侠摇头,他的听力水平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的程度,诺克斯并没有给他留下持续时间过长的加护。
不管怎么说,用尽了三划令咒之后,急冻人理论上就会被开除出master的行列,失去了魔力供应来源的Caster也很难再单独现界太久——顶多三五天的时间,他就会因为缺乏魔力的支持而结束召唤。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没有别的master对他展开攻击,他也会自行消失。”
当然,身为caster职阶,往往需要警惕他们从土地当中直接汲取魔力,可查尔斯·巴贝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术师,更何况哥谭的灵脉多半都已经遭到污染,有Rider的参照先例在前,想必他们不会如此莽撞。
等到肾上腺激素对身体的作用逐渐消退之后,詹姆斯·戈登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之前和急冻人的搏斗当中双方都用了死力气,彼此抱着杀死对方的强烈气势,导致他浑身上下都是软组织挫伤和局部内出血带来的淤痕。
蝙蝠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嗐,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没有需要消炎的伤口……”
他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摆了摆手,又说:“关键是外面,希望在我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哥谭不要出什么别的乱子。”
蝙蝠侠:“……”
只能说,这座城市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他打开通讯器,根据阿尔弗雷德的提示,迪克·格雷森在不久之前就已经赶往市政区,还带上了他的从者一起,算算时间刚好就在他们和Caster展开交战的时候。同一天内发生的麻烦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