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找个理由才能动手,走在路上看你不顺眼把你杀了,你也没处说理。
能在魔域活下来的,别的不一定,实力一定有。
越靠近中心的几座城池,里面的魔修就越是罪孽滔天,一砖头丢出去,砸到十个人,九个半都死有余辜。
但相应的,能抗住这么多血债,仇家遍地还活的好好的,实力也就越过硬。
——这也是南荣掌门听完他的话后,没怎么怀疑的原因。
魔尊想杀两个微不足道的弟子,压根不必编这么多借口,直接杀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何况这理由里还涉及到了他的父母。
有那种混不吝的,拿亲爹亲娘发毒誓眼都不眨,但有些人,对自己珍视的东西,会郑重到旁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做了这么多年掌门,南荣掌门自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听得出来,翎卿提到父母时的语气,绝不是在开玩笑。
那是他非常重视的存在。
横宗掌门失了面子,语气冷下来,“既然如此,回头我就让门内长老好好上门拜访!”
魔尊一个磕绊都没打,很是愉悦地说:“然后我就可以说您想和我密谋勾结,一起对付其他人了。”
横宗掌门生平头一次见到比南荣掌门还不要脸的人,嗓子里哽了个鸭蛋似的,“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您的仇家信不就好了吗?他们会帮我找证据的。”翎卿悠悠道,“我是不怕仇家上门寻仇,也不在乎我是千人喊打还是万人喊杀,就看掌门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
精彩,太精彩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南荣掌门都想鼓掌了。
名声不好居然还成了优势。
他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呢?做什么镜宗掌门啊,去做魔修不好吗?
人人都知道你可怕,也就没人敢招惹你。
更不必担心所谓的道义和束缚。
因为本身就没有那玩意。
横宗掌门被气得两眼发白,差点把手下的扶手捏烂。
“掌门大人,您已经消磨了我足够多的耐心和时间了,闭嘴吧,”魔尊说,“再打扰我看比赛,我不介意让您永远留在这,免得您张口闭口拿其他人来狐假虎威。”
真是连最后的脸皮都不给人留了。
狐假虎威。
说得一点不留情面啊。
南荣掌门咳了一声,不等魔尊催促,让下面的人抓紧时间。
这么多人来来去去,面前这块地已经够干净了,就别再把他的颜面摘下来扫了。
然而,重新开赛之后,场上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超过一半的弟子都选择了退赛。
突然冒出这么多魔修,还狠辣异常,一出手就奔着把人变成废人去。
这谁敢打?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上去。
再加上上一轮的胜者中间,有一大半都是魔修,他们自然不可能跳下来再打一场。
几个长老硬着头皮宣布接着比赛之后,十之八/九的擂台都空了下来。
台下的弟子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打量着彼此,对靠近自己的每个人抱以最大的戒心。
稍微有风吹草动,就准备拔剑出鞘。
场内风声鹤唳,翎卿上台的时候都没几个人注意到他,还是翎卿自己举手示意,裁判才焦头烂额看过来。
“你……还要打?”
“当然,”翎卿温声,“长老,通知我的对手吧。”
“他要是不敢打也行,”他在高台上的人群中精准捕捉到百里璟,慢条斯理松了下袖口,“让他上来认个输。”
百里璟险些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
裁判长老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