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板定下的。
而郑兴国最初拍板定下这款油漆,是因为香江进入高速发展期,不管是人工还是原材料都在上涨,又恰逢郑氏资金紧张,他就想着用这款刷上后视觉效果差不多价格却更低廉的油漆替代原来的。
原本郑兴国想的只是过渡一段时间,但公司经营状况好转再换回来,谁想从那以后,郑氏在家具市场的占有率却缓慢下跌,于是替换那款油漆的事不了了之。
郑彦泽当时虽然在公司,但职位不高,郑兴国就没告诉他这件事。
等他当上总裁,这事也已经过去好几年,而郑家虽然是经营家具厂的,但他只对家具款式和木料材质了解得多一些,油漆好不好,他不清楚,也从未过问,只觉得用了这么多年没问题就没必要更换。
于是直到新闻爆出来,他才知道自家工厂使用的油漆成分有问题。
所以郑彦泽觉得,家具被爆出有问题这件事不能怪他,他爹地责任更大。可这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非但不敢说出来,还不敢让郑兴国看出不满,只能低着头继续说:“消费者反应很激烈,结果估计……不好说。”
“公关部门出声明的时候重点放在油漆上,就说……”郑兴国想了下说,“就说我们不知道油漆成分有问题,是被供应商蒙骗,再诚恳道歉。”
郑彦泽有些担心:“这么说,油漆厂那边会不会……”
“本来就是他们生产的油漆有问题,他们能说什么?我们不但要发声明,还要起诉他们,”郑兴国冷哼一声,又看向长子道,“做生意不狠不成器,你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手段不够狠。”
“爹地。”
“行了,你去办事吧。”郑兴国揉着眉心,看了眼办公桌上放着的报纸,“你去联系一下,看看那些报业手里还有没有其他料,有就赶紧买下来,别等着他们曝光。”
“是。”郑彦泽连忙应声,确定父亲没有其他交代就离开了书房。
没一会,郑太捏着几份报纸走进来说:“兴国,我知道了!”
郑兴国抬眼看去,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了。”郑太匆匆走到办公桌前,摊开手里和办公桌上的报纸给郑兴国看,并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郑兴国问:“什么?”
“标题啊!”郑太抬高声音,“你看这几份报纸,都是《东江娱乐报》的,他们就总喜欢取这样的标题,再看这几份报纸,标题是不是跟他们的很像?这次的事,肯定是温家那个丫头搞出来的!”
郑兴国闻言脸上却不见高兴,说道:“我让彦泽打听过,这些标题是报业公司自己员工拟的。”
《东江娱乐报》出了几个爆款新闻后,香江报业学他们的不少,做时事新闻的可能还有点矜持,但做娱乐新闻的可没那么多节操,为销量折腰的事做得非常丝滑。
而第一批爆料郑家丑闻的,正是这些娱乐报纸,所以只从标题很难看出搞他们的是谁。
但郑太不这么想,说道:“肯定是温家那丫头,她之前不是说手里捏着很多我们家的新闻,放话要每天爆一个料吗?没准寄匿名信的人就是她。”
郑兴国心思一动,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之前说要爆我们家的料是因为你得罪她了,但那次吃饭你已经向她道歉,我也给了赔偿,事情又过了那么久,她为什么还要爆我们家的料?”
“因为她知道……”郑太话刚起头就反应过来,忙改口说,“她这样的人心眼小得很,说不定是收了钱又反悔了,老公,你说我们要不要……”
虽然郑太反应还算快,但两人离得不远,郑兴国自然看清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再想到郑彦泽打听到的消息,温月前两天车祸入院,身体往后靠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