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虽然是朱门绣户,但是陆绮不过也就十五岁
他一没成亲,二没及冠,未到成家立业的时候,按理,名下应当没
多少自己的田地房舍。没想到这两年居然断断续续掏了三十五亩出来,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良田。
曹道梁说:“看来,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陆承哼笑不语。
还有五亩,当初所有割让给陆绮的田地就都完璧归赵。
只剩五亩了,陆承想。
请出家法来打我一顿?
不晓得爹知道了我所作所为,是不是会
在承的长期了眨,情目沉,须笑又想一看他呢,没正就算挨打,我也要这样做。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
这一刻,他好像棵扎根于高山上的青松,孤独而又笔直高大,在成长过程中,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弯曲”曹道梁这次准确读懂了陆承神情中的快意,于是也愉悦地取一颗荔枝来吃,顺口问道:“九哥,你这腿什么时候能完全好啊?”“下个月端午射柳,你要是在这之前还好不了,今年可归我拔得头筹了!”曹道梁边吃,边嘿嘿地笑。眼下距离端午还有二十天,陆承认为他的腿应当能好全。
射柳是端午节时在全城举办的一种大型祭祀娱乐性活动。顾名思义,跟射箭的技巧有关。
“那就多想想吧。”陆承的语气不无傲慢。
所以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想拔头筹?”
不怪他目中无人,陆承去年参加射柳比赛,几乎是以毫无悬念的优势夺得了整个西安府的头魁。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射”从来算在其列。只是可惜大周建朝以后,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变,武将世家日渐颓败,而在太平盛世里头,文官集团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这年头,武将的地位已经低于文臣许多。
因此,善于骑射并不比善谋善断来得光彩。
陆家是书香世家,陆承的父亲陆纨又是极其出名的举子解元,只差一个好的入仕时机罢了。陆承虽然精于骑射,但源于他的出身,他未来走军户武官道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而,曹道梁倒是没有把他当竞争对手的意思,反凑过去主动分享道:“听说今年新上任的刘巡抚也要来,好像已放了话出去。若在射柳中瞧上了极为出色的少年郎,说不准会直接赏个小旗的官职。陆承睨他:“你有兴趣?
“当然啊。”曹道梁语带几分阴沉,他说,“九哥,我跟你不一样。陆伯父为人持重,就算你未来再多个弟弟,也动摇不了你在家中的地位。我那个爹可说不准,虽然按祖宗礼法,他的千户爵该我袭,但我可不敢把未来赌在他身上。
“还是我自己努力挣来得靠谱。”
“书我是念不进去的,”曹道梁头头是道地分析说,“若能想法子挣个军功,倒也不错。”
“刘巡抚刘龄之,”陆承沉吟道,“好像有传言说,他是蒋国公的高徒?”
曹道梁双眼发亮:“没错!就是蒋国公的学生。
蒋国公徐彦自怀山之变后,一力肩负起军国大任,于去岁赶走瓦刺首领额森,镇守住了京城。
徐彦乃是景丰帝即位之后最为倚重的世家重臣,在民间的风评极好。
曹道梁攒劲说:“所以,我这次可得努力啊。若能得到刘巡抚的青眼,没准未来也能沾沾蒋国公的香风呢。陆承神情微敛,听罢也若有所思。
又过得五天,陆承于行走上已经大抵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做上马骑射这样的动作时还不太流畅
就连过府来替他看诊的陈菖蒲也讶于他的恢复情况,连连夸赞少年郎的身子底子就是不一样。
陈菖蒲走了以后,陆承亲
写了封信交给枫林,让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