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年没拍电影了,江黯也很久没见到他了,这会儿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刘导,好久不见。”“江黯呐,不错不错,真不错!”
刘雨生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拍拍他的肩膀道,“《金陵春》今天爆了一张你的剧照出来,你的眼神可太绝了!”江黯有些害羞,也有些小得意。“刘导谬赞。
“当年呐,你被前东家雪藏,我还说帮你牵线找个愿意帮你付违约金的新东家.....
“你拒绝了,说要学习、要磨炼,如今看来啊,倒是我这个当导演的没远见了。”
“刘导,你这么说,我可要真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那就来拍我的电影。
“什么时候开机?”
"四个月后。"
“那不巧了,六个月后我要拍《凶》。应该是来不及。”
“《凶》?那是.....是个新导演的片子?成本投入好像不高吧。敢赌?”
“刘导,当年你敢给我这个新人机会,我们现在略有点知名度了,也可以给新导演机会。其实我也主要是对题材感兴趣。这真是不巧。我不是故意要拒绝你刘雨生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行吧,我知道了。你不....邢峙呢?他能来吗?你帮我问问!””
江黯:“...."
怎么一个二个都要通过我找他?
我又不是他经纪人。
江黯:“我手机没电了。
“我现在给你打电话看它响不响?你私人小号我也是知道的哦。
刘雨生:
江黯:“
刘雨生算是江黯的伯乐,也是他的启蒙恩师。
江黯不得不当着他的面给邢峙打去了电话。
架不住还是有很多人在出口等着,有他的唯粉,有事业粉,有CP粉,也有媒体记者。
此时此刻,邢峙刚下飞机,正走VIP通道离开机场。
邢峙戴着渔夫帽,大墨镜,口罩,身形颀长,走路生风。他明明把五官遮挡得严严实实,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感气质却极具存在感。似有无形的壁垒将他与周围的其余人严格地分割了开来。
邢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无数闪光灯瞬间亮起。
只是在面对媒体问出的类似于“江老师为什么没来接机”的问题时,他没有理会,径直坐上了商务车。他暂停脚步,挺有礼貌地和每个人打了招呼,也给一部分人签了名。
待工作商量得差不多了,邢峙问宋思柔:“对了,江黯今天没来接机,是因为你回绝了Ada?’
宋思柔和邢峙一起上了车,路上顺便和他讨论起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闻言,宋思柔给了邢峙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Ada没有提接机的事儿。
邢峙取下口罩,看向宋思柔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宋思柔问得直言不讳,“你就说吧,怕不怕玩儿脱?
“是因为江黯今天有工作安排?那约会之类的呢?吃饭、看电影?”
邢峙没有回答。
他当然自始至终知道,他像在玩一场豪赌。
赌输了也许他会万劫不复
如果赢了,他就能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江黯一辈子。
他的星星从来不是什么路边的野花,而是娇艳的、举世无双的玫瑰。
玫瑰本应该生活在绿洲,被所有人围观、喜欢、照顾、宠爱,享受着最充足的阳光的照耀与水的滋润。邢峙感到自己是一片荒凉无垠、缺水缺土的沙漠。
这片荒漠怎么配得到玫瑰的青睐?
于是他自私、自厌、自弃。
可他奢望玫瑰在被沙漠困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