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跑近,见了她颇有些茫然,“姑娘,小黄它……”
夭枝当即摇摇头,“我不认识这犬,不知为何跟着我。”
滁皆山当即抬头看来,朝她翻了个白眼。
那女子松了一口气,伸手抱起滁皆山,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怎么到处乱跑,这几日我病着了,你有没有饿着?”
滁皆山窝在女子怀里,没有声响,倒是温顺得很,显然很享受这般抚摸。
夭枝看不下去了,这真是活生生的造孽。
凭什么!
凭什么她每每都是死里逃生,又是乌古族,又是禹州水患,又是皇帝拿刀砍人的,而她的师兄却可以在这里舒舒服服地当狗!
为何她就不行!
为什么她不是狗?!
滁皆山被按摩着,眼神同情看来,心音传送,‘同仙不同命,不必眼巴巴看着了,这些都是因果,你就是歹命,赶紧办差去罢。’
夭枝的表情变了几变,内心瞬间扭曲,片刻后看向女子,“姑娘这是公犬罢?往日我家中也养了小犬,这公犬呢着实会惹事,尤其是到了发情期,总爱四处乱跑倒也罢了,就怕一不小心跑丢了。”
滁皆山闻言尾巴骤停。
女子听到这话恍然大悟,看向夭枝颇为感激,“多谢姑娘提醒,待我回头便寻村中兽医伯伯将它阉了,也免得它乱跑被人抓去打杀了。”
滁皆山听到这话,当即瞪大眼睛,女子抱着他一路往回走。
滁皆山一脸呆涩,转而怒视于她,隔空传声,‘混账,你还不快来把我抢走!’
夭枝一手拉着缰绳,一脸痛心疾首,‘师兄,命数这事我不好插手,旁的倒是可以,我这些日子见过那宫里的公公们,他们都会将这宝贝留着,你可要我帮你去留着,我可以空下两日帮你办这事?’
滁皆山瞬间怒得在女子怀里疯狂挣扎,却被生生按住,‘你这丧尽天良,道德缺失的混账,阎王索命怎么没索到你头上,我要将你咬成十八段当柴烧!’
夭枝见师兄被抓抱着一路叫骂着慢慢走远,有些许失落难过。
若不是有差事在身,她应该留下来围观的。
夭枝得了答案,回了京都便放松许多,既如师兄所说,谁都无法掩盖自己心中所想,或许有一瞬心中不想,但这么长时日不露丝毫,绝无可能。
他必然是不知晓,毕竟若是让宋听檐知晓天下有听人心的法器,那便麻烦了。
再说了,若是他真的知晓,又怎会这般平静,容忍旁人一直带着,这样的法器便是谁知晓都不可能不心馋,只怕会千方百计抢占。
她低头看了眼玉镯,虽不知他为何要画这玉镯,但这东西是女子喜欢的,说不准他是想画来寻个差不离的送给洛疏姣?
毕竟如此成色的玉镯在凡间也是难求。
洛疏姣如今被吓着,家中也严加看管,她足不出户,亦不敢再牵连家里,是以安分不少。
只她这般关在府中自然是闷的,宋听檐想要寻个难得的物件儿哄女儿家开心也是寻常事。
“笃笃。”
院里忽而传来敲门声。
夭枝看了眼木门,起身去院子里开门,外头一和蔼的中年男子,掌柜打扮颇为贵气,手中端着木匣,后头跟着下人,站在台阶下头颇有礼数,“请问这是夭先生的住处吗?”
夭枝并不认识这人,来到这处也没有结交旁人,一时有些疑惑,“我便是,你是?”
掌柜笑着开口,“可算是找着您了,夭先生,我是城东宝珍阁的掌柜,这是贤王殿下数月前在我这儿定的一块玉佩,定的是今日送货上门,可不曾想王府出了事,我这处也进不了贤王府,这玉佩价值昂贵,着实是放在何处都不安,便只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