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那就是乌列尔。
最受母亲倚重信任,在祂只是条蛇时,就拥有和母亲一样的人型。
善良守序的阵营,本来就和祂是天生死敌。
哪怕是生来的阵营偏向,那只毛乱飞的鸟人都比祂更贴近母亲。
更不用说,在祂还在蛋里孵化时,祂就听见,乌列尔多次撺掇过母亲,把祂抛弃、扼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那么喜欢祂啊。”
“因为祂长得和您最像吗?”
“母亲,开开门啊……看看我。”
“我现在也拥有人型……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唐当然知道耶梦加得的人型有多美丽,但架不住美则美矣,是个美丽的变态。
好在,破防之后,祂尾巴没有再乱动了。
任由门外的蛇,努力压抑汹涌的嫉妒,在门外低声祈求。
苏唐迅速拆开通风管道,捞起自己的衣服就溜。
什么听话啊想念啊……谁信谁输!
浴室里哗啦的水声掩盖住了通风管道的动静。
青年低沉靡丽的声线还在外面低声祈求,“开开门……看看我,母亲。”
但是,过了一会儿,发现门内再没传出一声回应后,祂脸色开始变得阴沉晦涩起来了。
好不容易老实安静的尾巴,再次敲击向金属门,一次比一次重。
沉闷粗重。
“砰——砰——砰——”
“母亲……母亲……”
“咔嚓。”大门终于不抗重负,整个从门框掉落。
满室的热气蒸腾,白色水雾飘散弥漫。
几乎每个隔间都打开了淋浴头,沐浴香精的气味混淆嗅觉,大量泡沫从隔间中胀溢,挤满中间的瓷砖走道。
耶梦加得银白的蛇尾在瓷砖上游动,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迹。
潮湿的水汽润湿银发,祂视线左右逡巡。
从脖颈垂到胸口的铁链,随着祂游动摇晃,一下一下打在苍白狰狞的胸腹上。
“哒——哒——”
祂朝着最近的一个隔间游弋,一边游动,尾巴尖一边敲击着地面。
缓缓推开最近的小门,声音低沉,“母亲,我来帮您搓背~”
“唰。”
大门打开,祂猩红的竖瞳,冰冷下移。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湿淋淋的淋浴头在工作。
热水打湿祂的银发,水珠浸透布料,顺着祂胸膛、鳞片滑落。
祂转过身,又去打开第二间。
“啪、啪、啪。”
隔间门被一间间打开。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祂脸色倏变,不再慢吞吞地推开小门。
“哗啦啦!”
一阵狂暴的风在公共浴室内,瞬间将所有门扉打开!
所有隔间,统统——空无一人!
“耶梦加得冕下!”
江铭青等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贪婪暴虐的无底之蛇面无表情地站在走道中间。
银白的蛇尾盘旋,长发湿漉漉地滴水,水珠顺着祂下颚不断滑落,眼睫盛着细碎的水珠,狼狈得像是在下雨天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
竟然显得有几分可怜。
他真是疯了。
江铭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脑抽了觉得这位蛇种暴君可怜,他还是先可怜他们自己吧。
他环伺一周,没有看到苏唐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已经被这位传奇种暴君吞进肚子里了。
江铭青想问,但这里显然不是他有资格率先开口